他皱着眉头放下手里的茶杯。
茶壶里泡着比平日多的茶叶,这茶水却依旧没有半分味道。
顾爻叹了口气,也没太在意,像是早就料到了。
只是不再往杯中添茶。
转头看向小喜鹊,他眼底带着些笑意,“小喜鹊,你想问什么,我给你一个机会。”
喜鹊精心中兴奋,却还是谨慎,飞到顾爻的肩头,想要再次确认,“真的吗?真的吗?那我问了让殿下不高兴的问题,殿下可不准找别的鸟来顶替我的位置。”
顾爻听着这话,脑子里想到了林黛玉文学,“是单给我一个人的,还是别的姑娘都有。”
主要是这个“别的鸟”,那味实在是太冲了。
顾爻抬手轻轻弹了一下喜鹊精的脑袋,把人,啊呸,把鸟弹得有些晕晕乎乎的。
看着喜鹊精晃晃悠悠的可爱模样,顾爻抿着唇笑了笑,一脸傲娇,“过了这村就没这店了,想问什么就赶紧问,不会把你打发走的。”
喜鹊精听到这话,头也不晕了,腿也不疼了,就连心脏……咳咳,心脏还是要跳的。
他趴在顾爻的耳边,时刻警惕着隔墙有耳,又像是有些做贼心虚。
毕竟他打探消息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舞到正主面前,实在是有些业务不熟练。
秉承着不能吃亏的原则,喜鹊精把自己最想问的两个问题给问了。
“殿下,你上次把北海太子给打了,是因为他骗了郡主的感情吗?这次你捅了卿衍神君一剑,又是何缘由?”
顾爻支着下巴,半靠在软榻上,像是在思考的模样。
喜鹊精看着顾爻看不出什么情绪的脸,心里直打鼓,思考着自己刚刚问的问题有什么不恰当。
应该没有很让人不高兴的东西……吧?
正当喜鹊精忐忑着,想说要不要算了的时候,顾爻却开口了。
他换了个姿势,随手摆弄着桌上的花瓶,神色淡然,“嗯,怎么说呢?循砚那个王八羔子某种意义上来说确实是因为骗了二姐的感情被我揍了。”
不过更多的是他联合天族搞有苏的这件事。
后面这句话,顾爻是不会说出来的。
听到顾爻的肯定,喜鹊精一脸兴奋,等着顾爻对第二个问题的回答。
吃瓜群众最快乐都是什么,莫过于正主亲自下场锤瓜了。
这不快乐吗?
保真的一手瓜。
顾爻也不负喜鹊精的期望,顿了顿接着说道,“而我捅了卿衍一剑,纯粹是看他不爽,和他有仇,而天族不发难,只是因为他们有愧罢了。”
喜鹊精眼里闪着八卦的光芒,想要知道更多。
可他知道过犹不及,到这一步已经够了。
顾爻不愿多说,就是不想说。
他自然也不会再追根究底。
作为一个合格的打工人,要学会揣摩老板的脸色,观察老板的情绪。
做出最优的下一步选择。
有了顾爻的盖章认证,以后他出去传播消息都能很有底气地说是天族和北海欠了有苏。
喜鹊精心满意足,见顾爻没有再说下去的意思,赶紧转移话题,给顾爻讲起一些各族无关痛痒的八卦。
顾爻眼里露出赞许,这喜鹊精实在是太上道了。
他也就听着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倒是也有些趣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