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郁却没有打算放过他。
犬齿抵在耳垂处细细研磨,让本就忍到极致的青年忍不住溢出轻吟。
“唔~”
可阎郁越发放肆的动作让顾爻有些害怕,那犬齿已经顺着耳垂,沿着耳廓向上,而后落在锁骨,两人本就靠得极近的身子此刻更是无间。
阎郁是极有耐心的猎人,他懂得如何驯服猎物,他有着极强的耐心。
所以他选择磨着顾爻,犬齿落在衬衫的扣子上,解得极慢。
每一秒都是折磨,明明可以将眼睛上的束缚放下来求个痛快,阎郁却不愿。
非要这般磨着。
不能做到实处,
他总要讨些利息的。
这场角逐,终究是顾爻先败下阵来,没办法了,只能颤着声求饶,“阿郁,别……。”
他是我真的怕了,身上还没好,他可不想真的不想起不来,那就太丢人了。
感受到掌心被泪水浸透,理智逐渐回笼,阎郁轻叹了口气,松开了咬合的犬齿,将第二颗扣子放下。
他本也没打算做什么的,谁让先生要撩拨他。
可听着这微颤的哭腔,阎郁却又舍不得放开。
他想听到更多,想要更多,想让先生只被他一人看到,想将先生日日锁着……
可当泪落到掌心,他又舍不得了。
他痴迷地盯着眼前的人,像是个不知满足的恶鬼,垂涎着天神的美色。
心口的缺角是欲壑难填。
先生啊,我该拿你怎么办呢?
他没有再为难顾爻,放下那只覆在顾爻眼睛上的手。
忽然见光,眼前是白茫茫的一片,而寂静的房间里,只余下两人尚未平稳的呼吸。
却没有更多动作。
等到顾爻睁开眼睛看清眼前的人,却被那双狐狸眼中沉沉的欲色吓到,像是压抑着什么,只待一个契机便可挣脱樊笼。
顾爻在端详着阎郁,阎郁也在看着他的先生。
那双刚刚睁开的眼睛像是漂亮的琉璃,清透又懵懂,带着些刚刚清醒的茫然,浮着些水雾,波光潋滟。
是极美的艺术品,让人想要收藏起来。
他伸手,指尖碰触到长而卷翘的睫毛,拂在指腹,撩得人心痒。
等到那双漂亮的眸子恢复清明,他有些略微的遗憾。
呆愣懵懂的先生,也很可爱呢。
他随即轻笑一声,拽着那已经在门框上发红的手腕。
顾爻脸色瞬间爆红,偏过头,不愿意再看阎郁。
阎郁也很耐心,只是僵持着,仿佛受罪的不是他。
他在等着顾爻开口。
顾爻有些恼怒,转头瞪着眼前一脸闲适的青年,磨了磨牙,“阎郁,你到底想干什么?”
而后低沉的呼吸落在耳畔,带着些撒娇讨乖,那只手却又抓着顾爻的手腕往前探了探,“先生,帮帮我,好不好?”
顾爻咬了咬牙,想破口大骂,可见着那张秾艳精致的脸上露出可怜委屈的神情,他又舍不得,一口气憋着不上不下,只能用实际行动来回答阎郁。
阎郁一声闷哼,伸手将人抱进怀里,脑袋靠在肩颈处轻蹭着,说着让人脸红心跳的情话。
“先生,好喜欢先生,最喜欢先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