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统的花鸟鱼虫纹样栩栩如生,满绣绣满了整件礼服,鲜艳的丝线中编入了银线,此刻,举手投足间都泛着流光。
领口和袖口处绣着满圈的五毒纹样。
沉眷指尖划过肌肤的每一次,顾爻都感觉到了心脏的悸动。
指甲刮擦过脖颈,他竟然生出一种被祭司大人扼住的窒息感。
这种荒谬的刺激感,让顾爻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沉眷替顾爻理了理领子,从桌上的托盘中拿出那顶繁复沉重的银冠,叮铃作响,精巧又漂亮。
鲜艳又漂亮的礼服衬得少年肌肤更是胜雪。
耳畔垂下的流苏,不及雪眸半分神采。
项圈,手镯,腰链,腿链被一一套上少年瘦削的身躯。
像是蜘蛛吐出的蛛网,一点点将顾爻裹挟,让他再无力反抗。
精美的衣饰,更像是陪葬品,将鲜活的灵魂困囿,在美丽的躯壳中糜烂。
顾爻垂眸看着这位他仰慕了数年的祭司大人半跪着为他缠上腿链。
漂亮的银饰遮盖住了那些无法褪去的疤痕。
他心中忽的生出些恶劣心思,他想看看素日冷静自持的祭司大人会不会失控。
白皙的脚掌踩在沉眷的心口。
碾了碾。
沉眷惊愕抬头,却只听得少年语气恶劣,“祭司大人,喜欢吗?”
正在扣脚链的沉眷手一顿,却还是稳稳地将链子扣上。
顾爻却仍嫌不足,白皙圆润的脚趾踩在沉眷的掌心,像是小猫踩奶,不疼,却带着刻意的勾引,声音是捏着嗓子的柔媚,
“祭司大人……想要吗?”
“现在就可以给你……”
沉眷猛地抓住顾爻的脚踝,手指不自觉在上面摩挲着,漆黑的眸中好像酝酿着风暴。
“阿爻,你该知道自己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
他的语气中带着警告。
疾言厉色,就像是最初那两年对他的教训一般。
可祭司大人啊,你可曾听出自己话语中的颤抖。
顾爻依旧笑着,却将脚收了回来,眼睫压了压,却是藏不住的落寞。
“我知道的。”
声音轻得好像一道风。
他一直都知晓,这人对他有所图。
他一直都是一颗……棋子。
是一把沉眷磨了十年的刀。
那他这把刀,也终将顺从沉眷的心意,狠狠插进敌人的心脏。
毕竟,在这个世上没人比他的祭司大人……更重要……
沉眷皱了皱眉,他总觉得顾爻不知道。
门外却已经有人在催促。
沉眷也顾不上多想。
他抓着顾爻的手腕,沉声叮嘱道:“等会如果有什么事情,你一定要跟着辞林走,知道吗?”
顾爻猛地抬头,滑腻的触感划过手腕,沉眷却已经将人往外一推。
他站在门内,而顾爻站在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