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初安嗤笑一声，神情陡然冷了好几度。

“呵呵，可是你知道吗？天帝也是个不仁义的，在他得知我可能会为祸苍生的时候，居然就任由了他们的做法，我与之争执，我不服，我什么都没有做，为什么，就要定我的罪！”

“天帝一怒之下，甚至伤了我的开的心智，心智随风，四零八落。”

“我被他们连根拔起，送进了陨落殿，他们怕我逃跑，还击碎我的灵识，在众仙面前，生生的将我挫骨扬灰！”

“我灵识四散而下，心智零零散散，因为真实世界无法容下我，我才跑虚拟世界苟活。”

“那散落的灵识，心智，在各地地方生根发芽，我兜兜转转好些年，好不容易集齐了所有的灵识，以及大部分心智，却发现，唯独有一丝心智，一直未能寻到。”

“但是前不久，看见你之后，我在你身上看见了答案，你的心就是我的一丝心智所化。所以，他们也叫你，是我的命劫！”

祁芪:……

不！

这根本不可能！

我是玄学老祖，我一心向道，我追求的就是飞升！

“你本来是可以飞升成功的，可就是因为你体内有一缕我的心智，所以，你被掉落这个世界历劫。”

“而你的劫数，其实很简单，只要杀了我，你就可以立即飞升。可若你不杀我，你这辈子，也不可能会成功的。”

祁芪此刻内心遭受着十二万点暴击。

“不可能！我是为了指引迷津来的，我是因为修行时太懒散，所以没有能成功，我下一次，一定会成功的！”

程初安“我老早就跟你说，想要和你合作，你可以飞升，我也可以破开封印，何乐而不为?”

祁芪根本不信这程初安所言，只是狠狠的剜了他一眼。

“程初安，我警告你！不要在我面前演戏，哪怕我推算不了你的命格，但是结束你，哪怕玉石俱焚，我也不会让你伤害这里的任何一个人！”

程初安低笑出声，只是幽怨的眸子染上几分冷意。

“我就想要个公平！！我就错了吗？？是不是连你也以为我错了??”

他的语气生硬无比，掺杂着莫名的怒意，双手握成的拳头咯吱作响。

祁芪眉心又是一皱，上下打量了程初安好一阵，半晌不语。

他好像生气了，而且，看样子，好像并没有说谎。

内心不知怎的，竟觉得他有些可怜。

是错觉吗?

程初安一根手指直指着祁芪的心脏位置“都说我是恶魔，可是我的心智，还在为世人搏命！还在指责我的行为！”

祁芪对他的话，还没有办法立马消化，只是十分冷静的说“你杀了人！你布了阵！你就是错了！”

“我错了?你忘了吗？这里不是真实的世界，我没有伤害任何一个人！”

“程初安！难道你觉得，我是假人吗？难道你觉得我身边一起生活过的，都是虚幻的人物吗？”

“我从来到这里开始，他们陪着我，一起生活，陪我聊天，跟我谈笑，对我无微不至的照顾，他们哪一个不是活生生的人?”

祁芪的质问，让程初安瞬间安静下来。

他忘了，她来这里，一直跟这里的人生活在一起。

可是自己却没有那么幸运，自己从在这个世界开始，就只有蛇虫鸟兽，就只有孤魂野鬼，就只有人都看不见的所谓的神。

他不能把自己的认为强加在祁芪身上，也不能评判她做的这些事都是徒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