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黼接到裴震电话,说他回了京都,要约一群小伙伴儿聚一聚的时候,下意识的蹙起了眉毛。
上次裴震回来,本就是要找楚宵搞事的,结果雷声大雨点小,就玩了一场全息游戏,也因此结识了星河中的牛逼大佬死神!
也因为那次,裴震跟他们坦白了他回国的目的!
那次裴震跟明微单独谈了什么,他们不得而知!
然,出乎他们所有人的预料,媒体居然爆出来,裴震居然跟楚宵和明微私下里相聚于三思楼!
之后,裴震便再也没有联系过他们这群人!
不知道跟楚宵和那位达成了什么协议,人就突然消失了。
这现在又猛地杀回来,难道是又要卷土重来,搞事儿的节奏?
脑中思绪纷乱,林黼嘴上应道:“好啊,自然是要聚一聚的,在哪儿聚,是你定还是我来定?”
“我如今对京都没你们熟,你看着定吧,定下地方后给我发个位置就行,那就这样!”
挂断电话后 ,林黼点了支烟,望着窗外已经黑下来的天,一时间有些心绪不定。
年少时,他跟裴震的关系最好,可以说是裴震的小迷弟,裴震也最为信任自己。
但时光慢慢,人貌非昨日,终归是回不到那个少年待我如水的当年。
心中再多的感慨怅然,都抵不过现实的残酷,他们终是要跟裴震划清界限的。
抽完一支烟,林黼打给了其他几个小伙伴,通知了一声晚上裴震约他们聚会的事情。
打给辰东时,没忍住问他:“你觉得裴震这次回来,京都是不是要起波澜了?”
辰东轻哼一声:“我们的立场他早就明白了,所以袖手旁观便罢,今晚聚会的时候,也不需要试探,直截了当的去问,看他如何说吧!”
晚上七点的时候,一群人准时陆续到达了聚会的饭店。
在包厢坐下后,等服务员倒好茶出去后,白一帆开口道:“我今晚本来约好一个漂亮的小姐姐共进晚餐的,推掉着实可惜了的。”
魏晨笑着调侃他:“就你丫花花肠子多,迟早让你遇见一个段位高的女人,让你栽了也得捏着鼻子认下。”
梁放也嬉笑着附和:“可不是么,你们有没有听说过一句话,最厉害的猎人往往以猎物的身份出现,一帆这家伙迟早的事儿,不信咱们且看着。”
白一帆唇边挂着痞坏的笑容,两只手一摊:“要真遇上这么一位女子,我载她手里也值啊!”
正在几人说笑的时候,裴震推门进来了:“哥几个挺乐呵?说什么呢?”
“也没说什么,调侃一帆这个 花花公子呢!”
韩立看向裴震,轻挑剑眉意味深长道:“我以为裴少上次跟楚宵碰过面后,已经冰释前嫌了,看来是我想多了。”
裴震口中溢出一串儿低沉的笑声:“要是那么容易冰释前嫌,我这么多年的努力和隐忍情何以堪?我跟他只有生死局!”
这话一出,整个包厢的气氛顿时有些凝滞,看来情况任何可能转圜的了。
“不说这个,咱们一群人也很久没有聚了,今晚就不醉不归了,这顿饭林黼安排的,下一场我来按排。”一直没说话的辰东这时开口。
“那成,通知服务员上菜吧。”
“不管未来如何,裴少永远是咱们这群人的领头羊,一辈子都是不会变得。”韩立目光真诚的望着裴震如是道。
这句话不仅代表了他自己的态度,而是代表了全员的小伙伴。
裴震不由心中一暖:“你们这群朋友,我裴震没有白交。”
各自入座后,服务员推着餐车,将一道道色香味俱全的菜肴上了桌。
酒杯里斟满酒后,裴震带头举杯:“我们一起提一杯,预祝新的一年小伙伴们恣意洒脱,最好能抱得美人归,也让我有生之年,有喝你们喜酒的机会!”
这最后一句话怎么听着,有不久于人世交代后事的那股子劲儿呢?
这话让他们怎么接?
林黼不由联想到之前那场全息游戏对战败北之后,裴震说的话。
希望他死后,每年清明重阳的时候,兄弟们能够去他的坟前,陪他喝几杯水酒,也算圆了他们年少的情谊。
他道:“裴少,虽然我们选择了自己的立场,但我们终归希望你能活的好好的,虽然京都是楚宵的主场,难道你败了楚宵真会要了你的命不成?”
裴震眉眼斜飞:“看来你们心中认定我是败者了,不过讲实话我的胜算还真不到五成,但总要尽力一搏吧,即使死也无憾了,也有脸去见裴家的列祖列宗了!我们不说这些,以免影响咱们喝酒的气氛。”
“好!咱们喝酒!聊些别的话题!”
白一帆顺势接话道:“说一说楚宵追求的那位神医大佬吧!最近那位又成为人们关注的焦点了,对于元辰殉情的事儿,你们怎么看?”
裴震闻言,眼中划过一道隐秘的笑意,他今天之所以约他们出来,相聚是真,但以蚓投鱼也是目的。
魏晨眉飞色舞道:“肯定是莫须有的谣言了,谁要是信谁他么的智商欠费。”
他平日里思维比较直接,并不擅长权谋算计,所以想法很是简单。
梁放却不赞同:“你们觉得一般人有这么大的胆量吗?虽说元辰未入朝堂,但元家在京都可是位列世家第一梯队的存在,元辰作为当代家主,想要算计他也要预估一下后果不是?我宁可相信这是元家对头的手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