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霄一噎：“我当然没忘，约会还没有结束是么，那你继续约会，不过等约会结束后，将你女朋友安全送回家之后，记得去你家先生家里，将炼好的丹药拿了，就这样，我不打扰你约会了！”

话罢，不等周染说话，直接将电话挂了。

“……”周染一整个无语。

皇沝眨巴着月牙眼，撇了撇嘴小声吐槽：“你这位领导高低有点过分呢，下班后可是私人时间，而且时间都这么晚了，还要给你分派工作，太没有人情味儿了，你觉得呢？”

周染看着她一本正经的为自己鸣不平，吐槽自家太子爷，不由眼里都噙满了笑意，觉得眼前这个只是长相清秀的女子，是那么的可爱讨人喜欢。

他故意做出一副严肃的老学究表情，语气认真的赞同：“我觉得你说的很对，他确实太过分了，在他眼里男人可以当牲口用，女人可以当男人来用，根本没把我当人看，但有什么办法呢，官大一级压死人哇！”

皇沝拖着下巴笑眯眯的看着周染，这个就是要跟自己相伴余生的男人，原本以为他是个不解风情的直男，原来也有风趣幽默的一面，虽然现在自己算不上了解他，但余生很长不是么？

她认真的看着周染的眼睛，道出了自己的感受：“周染，今天的约会我很开心，我们的恋爱开端很好，我已经开始期待下一次的约会了。”

周染回答的也恨诚恳：“彼此彼此，我亦甚感愉悦，同样期待下次约会，所以在我出差的这段时日，好好照顾自己。”

皇沝俏皮的眨眼：“我并不是小女孩了，而且你是不是忘记了，我比你还要年长三岁呢，就是人们口中所说的大龄剩女，所以你安心自己的工作无需担心我，你也要注意不要过于劳累。”

她只知道周染的工作属于保密单位，但并没意识到具有高危性，因为国医研究院也属于国家保密单位。

“我会保重自己的！”

皇沝抬腕看了下时间，继续道：“时间不早了，你去完成上司交代的工作吧，我素来也是以自己的工作为先的。”

周染眼中笑意更甚：“我心里有数的，不会耽误工作，我们继续吧，不是要看午夜场的电影么？”

“好！”

……

在两人继续约会的下一场安排的时候，凌霄正跟明微说起周染的相亲对象。

“看样子，这次任务回来后，周染的终身大事就要定下来了，他对那位姑娘很有好感，没想到周染的春天来的这么快呢，让我委实有些羡慕。”

明微抿了口杯中的酒，云淡风轻地说：“周染确实已经到了成家的年龄了。”

凌霄有些无奈的明微，他刚才那番话是若有所指的暗示好吧？

这丫头这般聪慧，能体会不到他的暗示吗？

“微微，你不觉得我也到了成家的年龄吗？我跟周染可是同岁，而且我还比周染大了几个月呢。”

明微淡淡挑眉：“然后呢？你想成家了我会送上一份厚礼的。”

这个答案，不是往凌某人心上扎刀子么？

凌霄看她这副波澜不惊的样子，心头顿时涌起一股无力感，无力的同时又觉得很是窝火。

他很想抓住明微的肩头，摇晃着大声的质问她，自己对她的爱算什么呢？

端着酒杯的手，不知不觉的开始收紧，手中的酒杯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以此来发泄心中无处宣泄的怒火。

一忍再忍，凌霄最终还是没有忍住，将杯子里的酒仰头一口干了，盯住明微的眼睛问：“微微，我现在很认真的再次重申一遍，我凌霄这辈子的伴侣只能是你，而且非你不可，一辈子很长也很短，余生的岁月，只要我还活着，就跟你耗到底！”

男人眼中的执拗和癫狂，让明微蹙起了双眉：“凌霄何必呢？”

“呵呵……”凌霄自嘲的低笑起来：“你居然问我何必呢？我若是可以控制自己，何必这般的痛苦煎熬？心不由己能怎么办？我这里……”

他捂住自己心脏的位置：“你已经牢牢的占据了这里，里面再也没有没空间装进另一个人了，你让我怎么办？”

明微只是静静的看着男人，此刻的凌霄仿佛就是一个为情所困，爱而不得的少年，而她就是他痛苦的根源。

她不能回应他的感情，因为太沉重了，更不知道怎么安慰他，所以只能保持沉默。

凌霄唇边扯出一抹苦涩的笑：“是我失态了，你不要讨厌我好么？”

明微轻轻摇头：“不会！佛曰人生八苦，生、老、病、死、爱别离、怨长久、求不得、放不下；前四苦乃自然法则，后四苦乃看不透，所以才会痛苦！”

这些道理凌霄难道不懂吗？

只是愿意为一个人入魔障，也是他的选择和甘愿不是吗？

“也罢！如果今生不能与你相伴余生，就这般陪着你到死也没什么不好，人的一生本就有遗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