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七摇头:“不是!他只知道摔倒在牛粪坑里的事情是我干的,不知道其他的事情也是我弄的。”
老大笑道:“牛粪坑的事,他放过了你?”
“没有,他罚我打扫一个月的学堂,还要抄书。”
老五兴庆道:“还不错,没有打你的屁股。”
老七笑道:“没办法,他那段时间焦头烂额,没心思盯着我和阳子,阳子因为别的事情很高兴,每天帮我打扫完一起回家。”
“什么事情?”
“我们村里有人请来了另外一个先生,那人四十多岁,也要弄个学堂,阳子的父母得知阳子在学堂被夫子各种羞辱后,生了转私塾的心思。不但他,私塾里的很多人都有这个想法。”
“明白了,有了竞争对手,他也不敢随意打骂挑剔你们,一旦学生没了,他怎么挣钱?”
“恩,差不多吧,我记得那次我们有十五人,一人的束脩一年是二两银子,一年下来就是三十两银子,相当于一个普通人家2-3年的收入,也是一笔不小的收入了。”
“再加上各种收礼,一年下来不下五十两,在乡下,也足够让人眼红了。”老四笑道。
“我也是长大后才知道,我们村里的情况比较特殊,两个私塾表面上是夫子开的,实际上是我们村里地主请来的先生,而这两家一直……”
老二:“明争暗斗?”
“恩,就是明争暗斗,水火不容!”
“鹬蚌相争,渔翁得利,倒是让你们的日子好过了。”
“恩!那个时候我不知道两个私塾的夫子和背后的人都容不下对方,都希望对方消失。只知道他们打算在村子里打一场擂台赛,赢的人留下,输了的人离开。”
“这么狠?”老二道。
“不难理解,五十两说多不多,说少不少,再分出去一半,也着实让人肉疼,不如一次决定输赢,另外一方也好另谋发财路,是一个一劳永逸的办法。”老大道:“老七,你继续!”
老七点头:“两方的人约定,他们分别教三个学生,十天后在村子的当众比试学问。”
“你被选上了?”
“恩,夫子没办法才选我,我是被选的第三个。”
“啊!为何?”
“当时我们班上一半的人都被挖走了。”
“这么厉害?”老二不敢置信道:“你怎么没挖走?不会是你太笨了,他们看不上你?”
“不是!”老七摇头。
“为何,你别告诉我你对那老夫子产生了什么感情?”
“也不是,那人到我家里来找过我娘,想让我娘也让我去听一下他的课。”
“你娘没答应?”
“她答应了,还陪我过去,我娘听完课后来让我自己做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