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她将席子铺在炕上,又去罗家将被褥抱回来。
洗漱好,换了自制的睡衣,田蔡提着水壶进了屋,随手放在炕边。
想了想,又将水壶推远一些,防止翻身的时候被子给带倒了。
还缺个小炕桌,不然以后吃饭也不方便。
田蔡躺在炕上思量着怎么做一个简易的小炕桌,大概尺寸和高度,还有需要什么材料。
想着想着觉得缺的东西有点多,堂屋还缺套待客的桌椅,还有药房也缺药柜、书桌、凳子、还得有个置物架……
第二天一大早田蔡吃过饭,就去找村里的婶子换菜种,现在种白菜有点晚了,不过她有露水在,一点都不怕,而且还有一些菠菜茼蒿小白菜水萝卜之类的,都是一个月就能成熟,天冷之前就能收一波。
这些生活常识慧娟婶子和杜婶子都已经给她普及过了,他们生怕田蔡一个小姑娘家家的什么都不懂再没吃的过冬。
这就是他们多虑了,先不说原主每年都要跟师傅囤过冬的物资,就连她自己也不是四体不勤五谷不分。
每年秋天原主师徒就跟仓鼠似的,漫山遍野的采集山货,有时候她师傅去县里用山货跟人换粮食,师徒俩一直都过得挺拮据,蔡平即使医术再好也不敢出去行医,究竟是为什么她却不肯说。
田蔡出去一趟,成功在村里换到了想要的菜种,用稀释的露水泡了一晚上,第二天就分片种在菜园子里,又浇了一大桶稀释得不能再稀释的露水。
当天晚上,青青的小嫩苗就长出了一指长,看样子没几天就能追上别人家的进度。
中午田蔡煮了一锅稠稠的玉米碴粥,就着杜婶子给的鸡蛋酱,再配上自制的爽口腌黄瓜,味道好极了。
刚吃完饭,碗还没来得及收,就听到一阵脚步声往这边过来,中间还夹杂着孩童的哭闹声。
田蔡赶忙放下手里的碗迎了出去,是村里的余家大叔抱着个哭嚎不止的三四岁小娃娃过来了,他身边还跟着一对面带急色的男女,看样子他的儿子儿媳。
“余叔,怎么了?”刚问出口田蔡就看到孩子胳膊上一大片明显的红肿,“热水烫的?”
“没看住孩子他把暖壶弄倒了,热水撒了一身。”余国庆焦急道。
田蔡赶忙回身将木桶里的半桶水倒盆里端过来,“烫了多久了?”
“有一会儿了,得有十多分钟!”孩子的爸爸余学林插嘴道。
田蔡让余国庆抱住孩子低下身,将他大半条被烫伤的手臂浸泡在微凉的井水里,“再去井里打水,一会儿这盆不凉了还得换。”
几个大人被孩子的哭声弄的六神无主,听到田蔡的话赶忙照做,井离这里并不远,很快余学林就拎着一桶水回来了。
又过了几分钟,田蔡将孩子的手臂从水里拿出来,把水泼在院子里再用新打的井水倒满继续浸泡胳膊,如此反复了几次,直到浸泡了将近半个钟头才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