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大夫可算回来了,我这腰都疼了好几天了。”东子爷爷捶了下后腰说道,他这腰疼是老毛病了,年轻的时候扭过几次都没太当回事,后来养的也不好,这不就落下毛病了,一干活就犯病,有时候上来那个疼劲儿睡觉都不能翻身,偏偏他还是个闲不住的人。
这回也是,前几天看村口的高粱地长了不少草,过去拔了小半天,因为总一起一蹲,当晚就直不起腰了。
“好嘞张爷爷,等我这边收拾完就过去给您看看。”
“好好好。”
“田大夫,那你看完老张来我家一趟,我家大头总说肚子疼不愿意吃饭,这会儿还在家趴着呢,你之前给的打虫药我都给他吃了,好像也没什么用。”
陈奶奶刚还在考虑,要不要抱着孩子去趟公社,到时候小刘大夫或者田大夫给看看,两人要是都看不好不是还有个县城来的大夫嘛,正想着等会儿老陈头回来的时候跟他说一声呢,田蔡就回来了,那她一会儿就可以跟儿媳妇说一声不用去公社了。
“好,我看完张爷爷就过去。”
……
罗秀艳也在那跟几位老人聊了一会儿,等跟他们分开,才朝田蔡羡慕的道,“蔡蔡你真太厉害了,我也不知道得多少年才能学成你这样。”
“这有什么,只要你愿意,活到老可以学到老。”先不说田蔡以前成天在田爷爷的诊所里泡着,每天听到看到的有多少,就说原主也是学了好多年的,两边一结合,田蔡觉得她应该吹牛说自己学医十年了。
罗秀艳可不想听这个,正好路口到了,她赶忙跟田蔡告别,“我先回去了,等我把行李放好跟我娘说一声就过去帮你干活!”
田蔡朝她挥挥手,自己也小跑着往家去了。
她家两边都没有邻居,但是门口却看上去十分干净,好像有人清扫过一样。
田蔡从兜里拿出钥匙打开大门,院子里已经积攒了不少落叶和灰尘,她先检查了厨房和堂屋的门,见隐藏的头发都没有被破坏,这才放下心来。
两个月没人住的房子,一打开门进去就有一股霉味,桌子和炕上都覆了一层薄薄的灰尘。
田蔡把门窗打开散味,又将带回来的被褥塞进炕柜里,随便换了件干活的衣服,挑着桶去井边打水。
前两桶水就用来清洗水缸和锅灶,之后又去了几趟将大小水缸都灌满了。
田蔡将抹布打湿,一点点擦起来,卧室擦刚到一半罗秀艳就过来了,一来就挽起袖子跟田蔡一起擦。
两人一边干活一边聊天,这回旁边没有别人,罗秀艳就将这段时间憋在心里的话一股脑倒了出来。
能让适龄的未婚女同志烦恼的,除了亲事也没别的了。
上次田蔡去罗家找她的时候,就从杜婶子的表情上猜出来了个大概,只是那段时间很少看见罗秀艳,这才一直没过问。
后来又忙着跟洪大夫学习,两人独处的时间都不多,更别说说悄悄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