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蔡号完脉点点头,“如果觉得身体里有力气,可以扶着东西走几步,但是不要勉强自己,你身体还没养好,等好了自然就有劲儿了。”
她照例让大妹将身上的衣服脱了扎针,两人又聊了一会儿,田蔡收针,等大妹将衣服穿好,她才收拾东西叫上咪咪回去。
王老二一直在院子里逗弄咪咪,见田蔡出来赶忙过来将人送出去,刚回来就被自家嫂子叫进了屋。
“你,是不是看上田大夫了?”大妹一边观察老二的神色,一边问道。
王老二听了这话,只觉得一股热气往脸上涌来,自己表现的这么明显吗,就连很少出来的嫂子都看出来了,他结结巴巴道,“我、我就、就是觉得田大夫挺好的。”
大妹点点头,“我也觉得田大夫挺好的,她是咱们家的恩人,但是老二,咱配不上她。”
王老二脸上的潮红渐渐褪去,脸色变得难看起来,“我知道,所以我什么都没做也没说。”
大妹知道他不乐意了,可是田蔡那样的姑娘,绝对不是他们家能肖想的,“嫂子知道对不起你,是我这一身病拖累了家里,等我好些了,嫂子肯定多干活跟你哥一起攒钱,以后给你娶一房漂亮媳妇。”
“嫂子你说这话干啥,什么拖累不拖累的,我又不着急娶媳妇,先把你的病治好了再说,”王老二垂了垂眼,“你刚扎完针,赶紧歇着吧,一会儿让我哥给你拿药,我就先出去了。”
说完也不等大妹说话,就掀开门帘子出去了。
大妹坐在炕上,悠悠的叹了口气。
田蔡对他们之间的事情一无所知,咪咪将她送进院子,嗷嗷两嗓子后也不管她能不能听懂,又从后院的篱笆跳出去上山了。
它几乎每天这个时间都要上山,等到田蔡快睡觉时再回来,有时候会回来的晚一些,会在院子里将自己身上的毛打理干净才推门进屋。
小家伙好像成精了似的,推门进屋还知道回身关门,然后悄无声息的跳上炕,趴在田蔡给它准备的小被子上睡觉,一直到早上她起床,才跟着一起起来。
田蔡将药箱放在桌子上,又着手整理旁边的药柜,将库存不多的一些药材列成单子,打算明天去趟县里,正好还要买些白酒做药酒。
正记着呢,张宝才提着个篮子来了,另一只手还死死的捏着鼻子。
“这是我爹让我送过来的,”张宝才将手里的篮子往上提了提,一脸嫌弃的说道,“老大味儿了,你看看放哪?”
田蔡的鼻子本就灵敏,张宝才这么一晃悠,即使隔着两三米,她也闻到了那股腥臭味儿。
她皱了皱眉,还是上前将篮子接了过来,“我先放后院去吧,味儿太大了。”
等田蔡将东西放到后院,张宝才才松开捏着鼻子的手,大大的呼了两口气,“臭死我了!怎么会有人愿意用这东西泡酒,能喝的进去吗?”
田蔡就面色古怪的看了他一眼,“那就祝你以后用不上它了。”
张宝才斜着眼睛看田蔡,“……总觉得不是什么好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