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田蔡拿着配好的药去了钱家,趁着中午钱利民午休的时间将针扎了,又教了他几个锻炼肩膀的动作。
钱利民打从见到她就欲言又止,想问问田蔡对他二爷爷老领导的病情怎么看,为什么没人来找她看病也一点不着急,却还是在自家媳妇警告的眼神下憋了回去。
田蔡假装没看见两人的眉眼官司,将钱老爷子的药放在桌子上,服用方法和忌口的东西写满了一张纸,一起交给了钱利民,这才离开钱家。
比耐心,她肯定不会输,好歹是当过狙击手的人,这点耐心还是有的,反正痛的又不是自己。
田蔡去供销社挑了个球就欢欢乐乐的回了靠山村,今天没在钱家吃饭,回来的更早一些,到家时咪咪还没回来。
她将挎包放在炕上,去洗手热饭。
挎包是田蔡说了样子,槐花帮着做的,刘艳青还给出了主意,已经尽量用挺括一些的布料了,做出来还是软塌塌的,放完东西再扣紧扣子,很是方便,她再不用背着背篓来回走了。
余学伟和秦岭一起过来时田蔡正戴着口罩处理风干的鹿鞭,这东西经过这么多天总算是都干透了,要是夏天没几天就能晒干了,冬天阳光温度不够,日照时间还短,这才拖了这么久。
余学伟一进来,就看到田蔡脸上遮了口鼻,只露出一双水汪汪的眼睛,手里拿着根风干的鹿鞭摆弄,他面上划过一丝尴尬。
田蔡转头疑惑的看了他一眼,用眼神询问他来干嘛。
“买药,”余学伟见她没有不好意思,也努力让自己把她手上拿着的当成普通药材,“你这是要干嘛?”
“褪毛,”田蔡低头从灶台里拿了块还没燃尽的木柴出来晃了晃,“你要什么药?”
她之前做了一些成品的中成药,疗效十分简单,退烧、止痛、止泻、止血、止咳还有治感冒的,没想到十分受欢迎,村里人还好说,田蔡就在靠山村,他们看病也方便,其他大队和青山村的人就不一定了,他们更喜欢家中备上药丸子,生病了吃一颗根本不用看大夫,方便又好用。
“他要买好几种呢,不着急,用不用我们先帮你弄?”秦岭也不着急,余学伟明天才走呢。
田蔡一听这话就笑眯了眼睛,飞快的将手里的鹿鞭和木柴都塞到了他们手里,太好了,正不知道怎么下手呢,她美滋滋道,“那谢谢啊,回头做出来酒了先送你们一些。”
秦岭、余学伟:“……”
不是很想要。
不是很想要的秦岭在田蔡的指挥下将三根鹿鞭上的毛烧掉了大部分,又被塞了一把小刀,用来刮掉下面的毛茬。
鹿鞭已经晒干了,那些褶皱的地方也变得硬邦邦,想要剃中间的毛十分费劲,让两人很是费了一番功夫。
等检查完他们剃干净的鹿鞭,田蔡这么挑剔的人都觉得找不出毛病。
如果不去毛,鹿鞭毛在泡酒的过程中会融入到酒当中,甚至泡久了还会掉下来,影响酒的品质不说还不卫生,所以田蔡的要求也简单粗暴,那就是一根毛都不能有,毛茬也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