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蔡一路被拉进医院,这次中毒的一共有七人,被安排在同一间大病房,病房里有两个绿军装在看护,见着田蔡一行人顿时站了起来。
田蔡环视一圈,问杨清文,“哪个是最严重的?”
杨清文伸手指向最靠里的那张床,“这个最严重,已经昏迷十天了,现在脉象几乎要摸不到了。”
田蔡没时间收拾自己,不过在给病人诊脉前还是讲究的先洗了洗手,等手上的水分干了,这才放在那人手腕上。
杨清文看到这一幕,摸着胡子点了点头,这小大夫不说别的,就爱干净这点上,能看出是个合格的大夫。
田蔡摸了脉,情况没她想象的严重,至少比之前陈金辉要好一些,陈金辉之前已经接近死人了,也是当时耽误的时间太久。
“针灸了吗?”
杨清文皱眉,“已经按照你给的针法扎过两次了,可效果不明显,排出来的毒血并没有多少,我现在考虑能不能先给他输血,然后第二天再继续扎针。”
田蔡没说话,这种想法她之前也有过,只是自己那没有输血设备,最终只能搁浅了。
她现在摸着这人的脉搏,觉得应该可以再放点,输血的事看情况,于是让人过来将他身上的衣服脱掉。
这几人都是从战场上下来的,看得出来之前身上沾了不少血迹,已经被清理了,田蔡依旧能从他的满身伤痕上看出,他为扞卫国家做出的牺牲。
照旧是将重点部位挡住,田蔡拿出自己的银针,从小护士那借了酒精消毒后,她速度飞快的下针。
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没有,杨清文直接被田蔡这一手熟练的针灸手法惊住了,要说这样的扎针技术,没个几十年的老大夫真不一定能练得出来,可面前这姑娘才多大,总不可能从五六岁就开始拿针,那就只能是天赋惊人了!
再看看那一根根银针微微颤动之间自成气场,让每一根针都环环相扣,互为支柱,更是显示出这姑娘针灸术上的不凡。
是了,十七八岁的姑娘,能解开几十年老大夫都解不开的毒,只能用天赋来解释了。
这边田蔡开始下针,杨清文身边一个二十出头的年轻大夫悄悄后退,等退到最后才转身出去,没一会儿就领着三个穿着白大褂的人进来了。
几人进来也不出声,就在旁边看着田蔡下针。
“盆!”
田蔡扎好针,回头朝小护士要装毒血的器皿时,被围观的这群人吓了一跳,怎么一下子这么多人了。
杨清文也觉察出不对,一回头,脸顿时黑了,“你们都过来了病人那怎么办!一个个岁数都不小了,一点小事就眼巴巴过来看!”
杨正平动了动唇,心里憋不住嘀咕,也不知道第一个将病人丢给他眼巴巴跑过来的是谁。
只不过这话他是不敢说出口的,不然他家老头子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踢他。
田蔡也不怕看,接过小护士递过来的盆子放在地上,拿出匕首在病人中指上划了个口子,很快就有暗红色的血液顺着中指滴落在盆里。
杨清文伸头凑过去,这血液的颜色比他放出来的要深不少,可是他刚刚看了小田大夫的下针手法,并没觉察出两人之间有什么差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