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给打些青霉素,算是暂时缓解一下。
田蔡走到病床前,一眼看过去,这人是个二十多岁的小伙子,此时已经脸色煞白,整个人跟刚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了。
“大夫,你快给看看吧,小佟都要疼死了。”
中年男人焦急的道。
田蔡点点头,安抚他,“先别着急,我先诊一诊脉,看看到底是什么情况,之后才能对症治疗。”
杨正平也坐下来,两人一人诊一只手腕。
过了一会儿,田蔡先将手指放开,杨正平紧随其后,他面色严肃道,“不是阑尾炎,我觉得应该是胰腺方面的病症,你说呢?”
田蔡给了他一个赞赏的眼神,这人打从前几天一个妇女过来看病他没把出病因后,就仿佛受了极大打击,觉得自己是懈怠了才会导致把脉的水平严重倒退,最近看病都很积极。
“是急性胰腺炎。”田蔡肯定道。
杨正平对田蔡的实力还是了解的,他闻言眉头一拧,“那就棘手了。”
这样的情况就算是送到卫生院也不一定能治得了,卫生院现在的主刀大夫可不是老胡了,他年纪实在大了,打从前年开始手就有点抖,眼神也跟不上了。
要是今天送去,没准也行,就是得看孟凡美的手术做完没有。
就算是孟凡美亲自动手,这病症的死亡率也很高。
中年男人一听棘手立马急了,他焦急的上前,“田大夫,你一定要救救小佟啊,他才二十六岁,还没结婚呢!”
杨正平赶忙安慰道,“你先别着急,田大夫肯定会想办法的。”
他本来想着要是不严重自己就主动接过来,到时候治疗手法让田蔡指导一下,要知道这小妮子的水平可是远超自己,杨正平觉得比他爹都厉害了。
田蔡紧抿着唇,“先针灸试试,看看能不能控制病情,不然等病人胰腺大量坏死,就更不好救治了。”
至于针灸使用的针法,恐怕仍旧得用她还没摸索透的那套蔡家先祖创下的夺命九针了。
要说这套针法的名字,还是田蔡在一份破旧的手稿中找到的,字体和记录这套针法穴位的字体是一样的。
都是非常漂亮的小楷。
只是这取名的水平,连田蔡都不如呢。
夺命九针几个字一出,仿佛这套针法是那邪教害人用的。
然而实际上这个夺命,却是在和阎王夺命。
接下来田蔡拿出针包,仔细消毒后扎了进去。
别看这套针法只用到九根银针,可这九根银针的用法却变幻无穷,而且针法成形后银针尾部会仿佛共鸣般发出轻颤。
田蔡仔细观察过,这轻颤的幅度和方向都是一样的。
所以这会轻颤的针法一出,外行人看热闹,内行人看门道。
李铁刚和中年男人只觉得不明觉厉,而杨正平这个内行的则是一脸震撼的看着田蔡。
他知道田蔡的水平比自己高出很多,可居然已经高到这种程度了?
这针灸术明显比之前厉害了不少,这扎针的技艺一出。
别说整个杨家了,就是杨正平自己认识的人中,就没人能有这两下子。
这夺命九针一点不愧对它的名字,见效非常快,不一会儿病人的情况就好多了。
这点从他额角的汗水没再继续渗出就能看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