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什么时候污蔑部队干部了?而且她干什么要污蔑部队干部,污蔑的又是哪个干部?
岳长明这个每天跟她同床共枕的人都想不明白,何况同办公室的老师们了。
等他弄明白了怎么回事,第一反应就是搞错了,这怎么可能呢?
前段时间田蔡被人贴了大字报,岳长明还曾经和阿英感叹过,挺好个姑娘也不知道得罪谁了,被人这样陷害,当时阿英还认同的点头来着,怎么这件事就跟她有关了?
不过上面不许两人见面,岳长明憋了一肚子的疑问也找不到人解答。
只能为了这件事东奔西走,试图能找到点武德英是被冤枉的证据。
……
田蔡见到人时差点不敢认。
这个面色苍老一脸颓然的人,跟记忆里高高在上总是端着架子的中年妇女很难对得上号。
武德英虽然年纪不小了,可拜之前顺心且优渥的生活所赐,她长得远比同龄人年轻,即使在牛棚那段时间略显狼狈,那也不至于苍老到这种程度。
田蔡原本要质问的话一下子堵在了口中,“你这是——”
武德英原本正直愣愣的看着面前的虚空发呆,听到声音转过头来。
面前的田蔡,看着跟几年前在靠山村时候没什么分别,那双眼睛里仿佛永远看不到别人的痛苦。
“怎么,你好像看到我这样很意外?”
武德英的声音幽幽的,带着沙哑。
她微低着头,让人看不清脸上的表情。
田蔡之前在军总医院看到她,也只是一个侧脸,当时她并没看出什么不对来,也只是从身形和侧脸认出是她,可这会儿借着还算明亮的灯光仔细看过去。
武德英的颧骨附近长了很多褐色斑点,一大片一大片汇聚在一起,衬得脸暗沉苍老。
没等田蔡说话,她唇角勾起一抹讽刺的弧度,“你有什么可意外的呢,我这样不全是拜你所赐?”
田蔡听得一头雾水。
她朝旁边随时要冲过来保护她的小战士挥了挥手,往前走了两步进到房间中,她也想知道自己和武德英之间到底有什么恩怨。
小战士没办法,只好退出去守在门外,只是耳朵高高竖起,仔细倾听着屋内的动静,但凡田蔡有什么意外就要第一时间冲进去。
另一个站在旁边的再次将岳长明往后推了推,压低声音道,“岳同志,请你配合,让你在这看就已经是格外通融了,不要太过分。”
岳长明没办法,只好后退一点,从窗户的那丁点缝隙中往里看。
“都是因为你,我的孩子才没了!”
外面守着的几个小战士:“!!!”
可真敢说。
要不是他们已经调查出了事情的经过,怕是要忍不住相信了。
这门的隔音很差,几人安静下来,能清楚听到里面两人的对话。
“……你还真敢说,难不成你以为孩子是怎么没的就只有你一人知道?”
“你什么意思?”
武德英眼神闪了闪,依旧嘴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