哒!哒!哒!
脚步声,轻盈而清脆的脚步声,似乎是高跟鞋的声音。
“我要去回去。”
是一个女性的声音。
男人平稳的呼吸声,逐渐变得缓慢了,他......没有回应女人。
“我说我要回去。”
女人的声音再一次响起。
男人平稳的呼吸声,变得更为缓慢了,他......依旧没有回应女人。
女人沉默了,她再没有说一句话。
嗒!
光...消失了...
哒...哒...哒...
女人的脚步声,失去了原本的轻盈和清脆,还多了一点犹豫。
哒!哒!哒!
女人的脚步声,恢复了此前的轻盈和清脆,还多了一点坚定。
咔...
另一扇门被推开了,门发出的声音里弥漫着虚弱和痛苦。
咔...
门被轻轻地关上了。
男人平稳的呼吸声突然变得格外沉重,他似乎已经压抑了太久,直至此刻才得以释放。
“唉......”
男人的叹息传入欧鲁特耳中,叹息里,带着一股欧鲁特不理解的情绪。
欧鲁特不理解这股情绪,但心底却不知为何出现了这股情绪的名称——“男人”。
男人沉默了,他再没有说一句话。
黑暗、安静......还有,血液里沸腾着的恐惧,让欧鲁特产生了一种难以言喻的恍惚。三者突然都消失了...
欧鲁特站了起来,身体不再颤抖,恐惧消失地无影无踪。他走到镜子前,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异常的瘦弱,上半身和四肢赤裸着,下半身有且仅有一条灰色的短裤,双手与双脚发白,整个脸都在泛白,嘴唇泛白的格外显眼。
黑色的平头,藤黄色的闪光再发丝间跳跃着,双目无神,似呆滞,却不及呆滞。
欧鲁特身后的窗户敞开着,雷鸣声和暴雨声,响亮而清晰,仿佛此刻的电闪雷鸣和倾盆大雨不是在窗外的天空里肆虐,而是隐匿在欧鲁特头顶的天花板内。
安静,已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