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他试探着向安晨歌问道:“你丈夫来这里做什么,你当时没有看到吗?”
“没有。当时他不允许我跟着他深入,我只能在门外等着他。”安晨歌淡然回答。
乔深顿了一下,追问了一句:“那你是怎么知道他去了哪里的?”
安晨歌毫不迟疑道:“上次我来这里找他的时候,把这层楼整个搜索了一遍,只在一个地方发现了有人来过的痕迹。我正在带你去那个地方。”
乔深笑了笑道:“你真的只来过这里两次?仅仅两次,你就可以对升降梯的操作这么熟悉,这正常吗?”
“我必须这么做。如果不能用最高的效率学会自己应该学会的东西,我就不无法给我的丈夫提供完美的帮助,那我就是一个不合格的废物。”
乔深沉默了。
他很想回答一句“你是不是有病”,但这并不是最紧要的。
更重要的是,安晨歌如此对答如流,面对任何提问都没有任何犹豫,有明显的提前准备痕迹。这更加证实了这起沈士诚失踪案并没有那么简单;在这起案件的背后,安晨歌还隐藏了一个更深的内幕!
但是,乔深并没有发现直接证据来证明安晨歌的有什么小心思。他只好提高警惕,随机应变。
几分钟,乔深终于跟着安晨歌到达了一个隐藏很深的地方。
这里看起来是一个位于大楼角部的住宅卧室。当然,由于整栋大厦未能建造完成,这间卧室的墙壁并不完整,房间的两面边缘就是数百米外的高空。
但这间卧室之内却似乎已经有人居住过。房间中央有一张用工业废料搭起的简易床板,床板周围的地上则堆了一些吃剩下的蛋白条包装;距离床板不远处,有一个已经打开的保险箱,保险箱内隐约能看到一些凌乱的纸张文件。除此之外,房间里到处散落了一些乱七八糟的生活用品和不知道什么用处的东西。
安晨歌走到了床板旁边,环视了一圈道:“古警官,这就是这层楼里唯一一个有人为痕迹的地方。我的丈夫在失踪之前就来过这里。”
随后,她自顾自地在房间里四处走动起来,并时不时捡起一些什么观察一番,寻找关于自己丈夫的线索。
见安晨歌已经开始在房间里活动,乔深便放下了戒备,进入了这个简陋的卧室之中,开始调查这个房间里的情况。
进入房间之后,乔深做出了初步判断:这里显然不是沈士诚会居住的地方,而是某个帮派分子或流民的居所。毕竟,用“家徒四壁”形容这里都算高估了它,因为这个房间连四壁都不完整。
房间的地面上散落的除了食品、药品的包装之外,其他都是一些常见的生活垃圾,根本找不到任何有效信息。
环视了一圈后,乔深的视线落在了床板不远的保险箱上。
保险箱里凌乱的纸张文件,是藏有线索的可能性最大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