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亮,去把朱三叫过来。”陈飞对门口的王亮喊道。
“希望朱副处长能有办法。”刘峙道。看他的样子真是焦头烂额了。
不一会儿朱三进来道:“报告!”
“来坐。”陈飞边说边给朱三倒酒。
戴笠马上把事情经过跟朱三说了一下。
“障眼法,这老道想干吗?”朱三道。
“也没听说过他骗人钱财的事,但凡这么神秘的做人,总归有目的。”戴笠道。
朱三点点头
“朱三副处长,这障眼法是怎么回事?你能破解吗?能的话,先抓起来再说。”刘峙着急地道。
“这样大庭广众地掩人耳目,而且还是对付军统特工,这道士不简单,我不一定能抓到他,如果我猜得不错的话,这老道不止一个帮手。”朱三道。
“帮手?你的意思是有同伙?”戴笠皱着眉头道。
“肯定有,我现在就是不明白他这样做的目的,难道真是带着百姓躲避鬼子轰炸?”朱三道。
“难说,说不定还是那个道观的道士见百姓受难,来城里救人。”陈飞道。
“扯淡,救人大张旗鼓好了,何必这样神神秘秘的,我想啊,说不定是特务来捣乱的,只是现在还没到时候。”刘峙道。
“刘司令说的也不错,火候没到,等时机一到,这帮人的真正目的就出来了。”朱三道。
“那咱们得快点行动起来,不然麻烦就大了。”戴笠道。
“有没有这老道平时的活动路线?”朱三道。
“当然有,我们还专门做了一个根据老道活动的地点,方位,逗留时间的全方位地形图,妈的,都是白天的行踪,晚上就不见人了。”戴笠骂道。
陈飞看了看戴笠,这个大特务很少动怒,这回是真的发火了,这几天校长心情不好,谁敢为这种事往枪口上撞。
“要不我先看看,咱们再商量着来。”朱三道。
“好,好,我马上叫人去拿。”戴笠道。
“不用,不用,还是在市区内建个临时指挥部,统一指挥吧。”陈飞道
“行,行,统一指挥好,咱们外行不要干扰内行,我派两个连协助朱副处长工作,地方就由我们警备司令部找,过一会儿我就去安排。”刘峙马上道。
戴笠喝了一口酒道:“行,我派出三十个特工,给朱副处长调遣,不够再加,我就不信了,查不出个子午卯酉来。”
朱三看着陈飞,意思等陈飞下命令,陈飞看着两个老狐狸道:“这就把我拉下水了,你们两个有一套。”
“都是为了党国,为了党国。”刘峙笑道。
“是啊,老弟别推脱了,我们两个也难,这事以朱副处长为主,事成之后,十挺捷克造,5000发子弹,不让你白干。”戴笠道。
陈飞一听有轻机枪马上笑道:“行,看在两位分上,咱们合作一把,我派出一个侦察营配合,咱们也学学,这伙人的本事。”
“好,好,来,先吃菜,有老弟协助,定能大功告成,哈哈······”刘峙高兴地道。
四人举杯一碰,就吃喝起来。
“哦,对了,有一件事,既然你来了,跟你说一下。”陈飞看着戴笠道。
戴笠放下筷子道:“咱哥俩有什么不能说的。”
“是关于孙科孙院长的二夫人蓝妮的事。”陈飞道。
“孙院长找你了?”戴笠问道。
“嗯,说是这个二夫人现在跟南京方面走的比较近,不过这都是为了生活,希望你不要盯上她,我本来打算先派人查查这个蓝妮,再跟你说,你既然来了,就先说一声。”陈飞道。
戴笠点点头,掏出烟散了一圈,他点上烟,想了想道:“这事是这样的,毕竟这个蓝妮也算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在上海跟南京方面走的这么近,委座迟早会问起的,我也是未雨绸缪,我对她调查过,倒没有实质性的通敌行为,但在上海做生意,这钱从哪里来的,听说还是做地皮生意的,这可不是十几条黄金能做的,他孙科有这么多钱?”
陈飞点点头道:“这蓝妮原来是哪里人?”
“她是云南人,调查说是一个什么族的公主,但这是以前,就算是公主,她一个地方上的小公主,能在大上海弄地皮生意,我看难,所以啊,说一千道一万,这女人不简单,具发过来的情况,这女人八面玲珑,交际方面确实有能力。”戴笠道。
“也是,谁叫她是孙科的女人,要是普通什么公主倒不会引起你们的注意。”陈飞道。
“就是嘛,孙科是什么人,大总统的唯一儿子,我能不盯上她,不盯上她才是笑话了。”戴笠道。
陈飞抽了口烟,摸了摸头皮道:“那现在怎么办?我得给人家一个回复。”
戴笠看了看陈飞道:“要不拖上几天再说。”
陈飞低头抽了几口烟,心想,也只能这样了。
“呵呵,两位,这事小事,不就是一个蓝妮吗,老戴啊,你把她带到重庆不就得了。”刘峙道。
“不行啊,人家孙科在重庆有老婆,听说这个蓝妮本来是孙科院长的秘书,去年还跟他到处奔走,后来大老婆一来,她就识相地回上海了。”戴笠道。
“哦,这样,既然这样,就吸收进你们组织不就行了,将来谁来问都好说。”刘峙道。
陈飞和戴笠一愣,这倒是个好办法,不过像这样的人物,谁会愿意加入军统。
“要不这样,我再调查一下,如果真没有通敌,先让她到我们独立师情报处干干,就说是独立师驻上海情报员,专门收集汪伪集团的动向,这样一来,对哪方面都有交代。”陈飞道。
戴笠倒想把蓝妮收入囊中,但陈飞这样说了,他也只能作罢。
这顿饭虽然吃得郁闷,但四人就都喝了不少。
戴笠看时间不早了,就起身告辞,并说明天迎接朱三大驾光临。
陈飞和朱三起身相送,两人一走,陈飞就关上门问朱三。
“刚才这事你有什么想法?”陈飞道。
朱三摇摇头道:“都是听他们一面之词,不好判断,只能自己看过这老道后再做打算。”
陈飞点点头又道:“这次三方合作,虽说是好事,但也有可能是坏事,因为大家都有责任,不过我很好奇,这个老道有什么本事能躲避军统特工的围捕,这军统特工四个字可不是白叫的。”
“本事肯定有的,可问题是这老道确实救了很多人,为什么?我不明白。”朱三道。
陈飞想了想道:“不明白,那就把他弄明白,一个干神秘事的人,肯定另有所图,不然他正大光明地干好了。”
朱三沉思了一会道:“我不光要借各方力量,还要借天一道的力量,干这种活,天一道最拿手,我想可能这老道也是某个势力的一颗棋子,只是这好戏还没开始演。”
陈飞点点头道:“这事看起来没什么危险,但我能感觉到这其中的凶险,你给我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来。”
“是,师长,你放心,我跟这神神叨叨的事打了一辈子的交道,心里有底。”朱三道。
“好,有什么难处尽管提,到时候给我一份详细的报告。”陈飞道。
“是。”朱三回道,向陈飞敬礼就回去了。
晚上,陈飞躺下,把刚才的事忘得一干二净,满脑子都是自己的大胖儿子,连睡梦中都在傻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