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东死了!琴鸽店长因为陈子铭的暴行迟迟不醒,至今仍在昏迷状态下。医生说道,琴鸽脑部受到过剧烈打击,很可能以后变成植物人。
文杰与若干同事在门口听到医生的话都“泣不成声。”她的老公更是跪坐在地上仿佛丢了魂魄一般。
文杰“双眼无神”的看着地面,傻傻的发呆,心底暗骂自己多么没用。普通人就活该被那些恶势力欺负吗?他们凭什么就因为几句口角而“滥杀无辜?”这个世界多么不公平,不甘的扭过头,文杰已然找不到合适的言语去安慰她的丈夫。
没有其他说辞,那个斯斯文文的男人规劝大家放平心态别太难过。这里的同事何尝不知最难过可不就是他?待的大家一个个走后,这个男人终于忍不住大哭起来。
文杰是最后一个走的,走之后故意躲在楼梯口的拐角那里。听着男人的悲痛与哭泣,文杰仿佛被人打通了“任督二脉。”
这一批的同事在第二天来上班得知全部被辞,肯德机的负责人美其名给大家发两倍的遣散费,无非就是堵住他们的口。
一帮子普通人而已,就是有不满的情绪又能怎么样?肯德机那么大的企业会拿他们没办法吗?胖子以及小玲他们都乖乖领了薪水就去经理那里谈了些话就走了。
由于这里的人命案在当天就被处理好压了下来,因此并没有在附近传播开,就是关门整顿了几天,文杰后面几天来看,里面已经来了很多陌生的新面孔,都是新来的员工。
旧的不去,新的不来。这起恶性事件间接死了二个人,陈东与“生死不明”的琴鸽。
在见琴鸽的丈夫时已经是第五天了,那个男人变得越加憔悴与苍老,白头发蹭蹭的往外冒。他们据说明年也准备要孩子,现在这……
买了水果篮子还有一些慰问品与男人坐着谈了些琴鸽平日里工作的事情,男人安静的听着,偶尔觉得光是听着会让人认为他不尊重人,就会间接性的附和一句摸不着边际的话。
望到床的另一边还有很多慰问品,男人告诉他,小玲等人这几天也都来看过琴鸽,有拿钱的有买东西来的。不过那些钱他都没收。做生意的时候还是赚了不少,积蓄颇丰,暂时还没到“山穷水尽”的时候。
半个月的某一天,文杰为了生活不得不重新找了份工作,送外卖的。那一日他从小玲口中了解到王先生死了。
王先生死了?文杰气疯了,愤怒的跑进卫生间拼命砸墙。王先生为了治疗好琴鸽卖了房子车子还有各个值钱的东西,还差几百万就能请个还不错的治疗法师来救治琴鸽,最后他不惜去地下赌场想要赌赢几百万,奈何运气不好,连连输钱最后连卖房卖车的几百万都打了水漂,心有不甘的王先生最终气死在赌桌上。
那天王先生的父母还有很多亲戚朋友都来了,把他从地下赌场的门口用担架抬了出来。第二天入了土,活生生的一个人说死就死了。
文杰第四天去了一趟,他的父母还不忘骂琴鸽是狐狸精灾星,都是因为那个病床上的女人才会害死她儿子。
琴鸽店长怎么办?没有王先生的照料随时都会停止照顾并且中断治疗。
小玲与胖子还有吴哲是到现在都还在坚持照顾她的人。偏偏没一个人能负担得起医院里一天五万块的住院费与护理。
这时候文杰拿出了五十万,他一半的积蓄。卖手表的钱已经快没有了,文杰知道这笔钱不花,琴鸽店长“必死无疑。”
“文杰,你现在在哪上班?”四人一起AA制在咖啡厅会合。小玲,胖子,吴哲还有文杰。问话的是胖子。
虽然离开了一段时间,在肯德基唯一还在联系的就剩他们几个。
“在送外卖,我又没什么技术,只能干点这些活。”文杰如是说道。
小玲端详的坐着,她慢悠悠的说:“还是想在琴鸽店长手里做事,我现在在一家服装店上班,待遇跟肯德基的时候差不多,就是店老板脾气太大,总是无缘无故的骂人,骂的我现在都没什么信心继续做下去了。”
吴哲说道:“我现在在一家企业做文案,一般般。”
胖子噘着嘴,没好气的说:“我你们也知道,会些厨艺,也算一门手艺了,现在在一家中餐馆上班,太累了,比在肯德基上班累多了,真是难熬。”
“唉……”吴哲长叹了一口气。他咖啡没喝一口,着实还在担忧琴鸽店长现在的情况。
文杰已经花了五十多万垫付了后面十多天的医疗费,可是那又怎么样?说到底,终究是“治标不治本。”
他的一声长叹瞬时将气氛拉到了最低谷。
小玲不仅想到了陈东,一脸哀愁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