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生什么神经?大晚上不让人睡!”
“是不是疯了?”
“他娘的!怎么刚官差不把他打晕。”
牢房里响起一遍臭骂声,张秀忠如得到救赎般透过牢房的木柱对着对面的人惊恐又猜疑地问道:“您们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
漆黑一遍的牢房,只有天窗透一点光进来,张秀忠那刻意涂了白粉的脸及艳红的嘴唇,就雪白的衣服与黑长发猛地向着他们叫着,那场面吓得不少犯人倒退几步。
“哪有什么声音?全场都只有您一个人的声音。”
“对,对,大晚上的装成这样吓人,吓人不成招到鬼了吧。”
“不会吧,这么猛!您别说这牢也死过不少人,我现也觉得周身发冷!”
“畜生!”
贱人,我让您不得好死!我们夫妻俩会一直陪着您,拉您去阎罗殿!”
贾大爷与贾大娘的声音再一次清晰无比地在张秀忠耳边响起。
“有声音,真的有人说话,您们听见吗?”张秀忠吓得裤档一热,一鼓温热的液体顺着脚根流了下来,他顾不上这么多,急促地追问着其他犯人。
“哪有什么其他声音,走开走开!”
“就您一个人在那说话!”
“真的不会撞鬼了吗?”
“哼,肯定做了不少伤天害理的事。”
“没有声音?不可能,不可能,听,又来了,又来了,有一把男的老年人声音还有一把女人声音。您们再认真听听。”张秀忠惊恐地恳求着。
“哪有什么声音?全程只有您一个人自言语。”
“该不会傻了吧?”
“走开走开,别望这边。”
“这家伙是不是害死人了,鬼收上门了。”
“别说了,别说了。我坐多两个月就可以出牢,我再也不犯事进来了。这里阴气太重太可怕了。”
“对对对。”
其他人没听到声音,只有他一 个人听到!不可能,不可能。张秀忠不断地摇晃着脑袋,可那两把声音如影追随般,不停地在他的耳边响起,怒骂着他这些年做得坏事,吓得他鼻涕眼泪流了下来。
那两夫妻的声音持续在他的耳边响足了一个时辰,张秀兰终于忍受不住抱头痛哭大叫着:“贾大爷,贾坚城,贾大娘,冤有头债有主!您们要找就找霍家镖局的霍大甲,不关我事的,都是他吩咐我做的,您们要找就找他,是他吩咐我扮鬼吓您们,若吓不成就天天晚上在您们院子里倒狗血,那阴招都是他想出来的。真的不关我事!”
“什么不关您事?受人钱财行小人之事,您怎么说也逃脱不了关系,我跟老头子哪里不去,就呆在您身边,您什么时候死,我们什么时就走,哈哈哈,我还得带着去下下面的官府走一趟,看大人怎么收拾您?拨您筋抽您骨,哈哈哈哈,绝不会就这样便宜您!”
“呜~呜,贾大娘您的死真的与我无关,您为什么盯上我?我真地无心笑您半老徐娘,临老还可以卖弄姿色。我嘴巴贱,我贱,我打我嘴巴,您放过我吧!”说罢张秀忠也顾不上双手的痛,用力地挥动着手臂去拍打自己的脸,打得两边脸沾满血迹。
天窗外的墙边,程景浩拿着通心的竹筒与静坐他身边的陈捕快对望一眼,双方心里面同时臭骂着这霍家镖局的三当家张秀忠。您把贾大爷吓死就不放手,还昧着良心去撩拨贾大娘去做妓!说错了,哪还有良心之说。
“放过您?哼,我这些年来就是等着这一天,我不能枉生也要化为厉鬼缠住您!我儿子为国战死,我老头子被您吓死,您还这样来作贱我,我死也不会放过您,我要慢慢地折磨您,让您生不如死。让您这狗腿子死无葬身之地!哈哈哈哈,今天废手,明天废脚哦不废您的子孙,哈哈哈绝不让您有舒服的一天。”贾大娘饮恨之声,每一句都勾起了张秀忠的心。
“贾大爷,我认罪,我现成就跟官大人认罪,您就劝一个贾大娘放过我吧,呜呜呜。我认罪这样子行了吧,贾大娘,您放过我吧!您们要找就找霍大甲这个龟孙子!”张秀忠双脚跪地,不停地磕头大声恳求着。
牢房四周的犯人听着,不敢置信地瞪眼相望,纷纷站了起来走到离那张秀忠最近的地方听着,越听心里面的那把火越旺。这人还是人吗?贾大爷的二个儿子忠心为国捐躯,这人就趁机把他逼死吓死,完了还叫贾大娘去卖姿色,怪不得那贾大爷死后,那贾大娘也跟着一条白绸跟随去。
“畜生,到现在还想着推托自己所做的罪孽!您所有的一切我都清楚,您想消抹自己做过的事就去官大爷那里交待清楚您们这些年做过的阴损事,我们两夫妻就暂且考虑不找您!哼,您帮人做的阴损太多,也不想想自己为什么这么多年无子!”
“我,我,我自守,我这马上自守,我求您了,呜呜呜!”张秀忠听着欣喜地跪求着,但是一想到告发霍大甲后,他往后的人生再糟糕!可再糟糕总比无子送终好,怪不得他找女人生仔多年,一直无所出。
“今晚暂且放过您,若您没有做到,哼,明晚我们夫妻两可不会就这样放过您!婆娘,咱们睁开双眼看着他!”
“老头子,听您的。张秀忠,若是没有看见我们满意的结果,您就等着我把您**********”贾大娘阴声怪气地声音在张秀忠的耳边清晰地响着,吓得他夹紧双脚不敢呼吸。
渐渐身边那两道阴影消失了般,张秀忠身体才有点回暖,他一刻也不敢延迟对着牢房外大叫着:“来人呀,来人呀,官差大爷,来人呀,官差大爷,我有急事告诉大人!快来人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