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长梁仲山带着村民心如热锅边的蚂蚁般恨不得马上冲到半山腰,怕那朱治通做出有害如村中名声之事同时也担心程赖皮家中财产损失,那自小看大的臭小子再怎么着也轮不着被人如此明张作胆上门欺负。奈何他再怎么心急,年纪大了还没爬到半山腰就气喘如牛,需人扶着走上去,他也想不想自己有多久没上过青云山了,眼看着山不并高但爬起来宛如折了他一身老骨头似的。
山上突然有几个村里面的年轻小伙子冲下来,见到村长那一行人如水中见到大船般,纷纷跑过去诉说那青石屋后院所发生之事。
听到那后院子贮放着二十多根百年老木,那朱治通一伙人通通被戴蓝碎花头巾的女人扔到树枝上挂着的事情经过,青云村上山的一众村民都不敢相信耳朵里听到地消息,可一个这样说,两个三个四个都说着同一样的事情,众人也不禁十分诧异地加急脚步往半山腰青石屋走去。
沿着上山的斜坡路,众人很快就走到那青石屋,就听到那后院子传来鬼嚎般的惨叫声,转到那新用竹子围起的后院子,长在附近的六棵十多米高的大树上总共挂着二十多个大汉,他们听到的惨叫声便是从他们口中传出来,脚下的高度及背后感应那撑着他们的树枝的力度让他们不敢动手脚,惨叫着向来人求救。
村长梁仲山与其他跟着上山的村民都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目瞪口呆一下子不知道做做好。
“村长,村长,快快快救我下去。”
“救命,救命呀。”
“村长,村长,您终于来了。快快点把那女贼给捉了见官,那个贱女人!”
“对,对,就是那个头戴蓝色碎花布的哑女把我们挂在树上的,快点把她捉起来。”
“先别说这个,能不能先把我放下去,我快掉下去了,呜呜,我还不想死,你这个朱治通,下去后我跟你没完。”
“对,对,对。村长,我怕,先救我们下去。”
“说什么呢,我叫你们上山还不是为了大家着想。那程赖皮###十八代,黑心肝的绝子绝孙,把青云山的百年老树都砍个清光,可问过大家意见没有?可问过官家意见没有?他想砍就砍,那之前卖了一大车的柘木银两也得吐出来分给大家才公平。”朱治通僵硬着身体对着村长梁仲山大吼着。
“这青云山一直都是公家的没错,但是村里面的人时不时上山采摘打猎可曾上交银两给大家或给官家没有?程景浩也是凭本事砍回来的,你凭什么这样理直气壮组织一大群人上来见着就抢?”村长梁仲山听着就不满意了,拦住其他村民问清楚状况再救他们下来,“个个人都像你如此作为还有国法可言,那是不是村里面有钱的人家你是不是以同样方法上门去抢去偷?”
“哼,我见你做村长做得屁股长虫了。那程赖皮肯定给你什么好处,让你这般向着他。哦,我知道了,那程赖皮的娘听说当年美貌如花,村中不少已婚汉子都对她垂涎三尺,村长该不会是其中一员吧。我知道了那程赖皮肯定是你私生子,不然你怎么会啊啊啊~~~”朱治通见纵勇其他村民不起就马上建起诬蔑程赖皮死去的娘与村长之间的关系,但话还没有说完那勾着他背后衣服的大树猛然剧烈地摇动了起来,剧烈的摇动吓得树上的 朱治通与另外朱家三人惊恐万分惨叫连连。
众人一看原来树下有一个头戴蓝色碎花头巾的灰衣女子正抬脚往树干踢着。
村长柳仲山一看这瘦矮的女子马上认出是那天跟程赖皮一起推柘木的女子,那树有半米宽若是旁人用脚踢挺多也只会让树震动起来,没想成这女子如此瘦削随意单脚踢就让整颗树剧烈摇动起来,绿的黄的黄绿的树叶不断地从树上掉下来。
旁边树上挂着的大汉原跟朱治通一样对着上山的村长与村民张大喉咙或求救或是谩骂或是诅咒的声音一下子全静了下来,不敢怒也不敢言双眼望着那颗还在不停摇晃的大树,心里不禁幸亏没挂在那颗大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