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柳金月一路揪着赵望男的头发快走进村时,藏了很久的赵望男的三姐赵盼男终于忍不住走出来挡住他们的去路(即是隔壁老王家的四儿媳妇)
同样是贫穷人家下的两姐妹,赵盼男身上虽然穿着有补丁的麻布夹棉絮的衣服,却把自己收拾得眉清眼秀白净得有种清雅斯文仿若从大户人家中下嫁出来的婢女。
赵望男净是懒得收拾自己,满脸油垢不说,那头发都油得一束一束的,那麻布衣服破了就破了,只要不是多大的口子也不会用布补一下。
真是同一样的米养百类人。
“这,这怎么了?四妹,四妹你没事吧?你这人怎么回事一上来就揪着她头发走?”赵盼男扮着不明所以的样子,心急地上前去扒开求柳金月揪头发的手。
“概然不明白发生什么事,我劝王四婶子一句别乱动手!我马小强可不是什么不打女人的圣人。”未等她的手伸到过去,马小强冷冰冰地瞪着她说道。
马小强这一冷,倒把赵盼男吓得立马收回了手,那委屈的眼泪像不要钱似的在眼眶里滚动着。
柳金月这一听就满心的欢喜,马小强还是第一次站起来为她说话挡着。
“小强,你小时倒是个听话乖巧的孩子,这出去一个圈就被人带坏了。我这四妹就算说错了什么,你们也用不着喊打喊杀地揪着她的头发走过来,那头皮都被她给揪坏了。”
“那诛心的话怎么到你嘴里都像变成了无心之过,我这可看明白过来了,这赵望男不是无冤无故专门待在这里,原来你也是同伙,那正好跟我们一起去找村长说个明白!”柳金月可不受她这一套,扬声地说道。
村头那边馒头与黑枣正往他们这边急步走过来。
赵盼男慌张地往身后看了看,她可不想把事情闹大,自家的婆婆不是什么好捏的人,她这趁着去洗衣服的空档溜出来的,晚了回去又不知会出什么事。
“我四妹若是说错了什么,我代她跟你们道歉行了吗?求你们别把她带到村长那里去,你们也知道的,她才刚嫁过来咱们村,就闹上了,她夫家人怎么看她?大家都是女人,何必把彼此做到这样的地步?”
“对对对,对不起,对不起,我的嘴巴不该乱说话。是我认错人了,求你们放过我吧!”狼狈无比的赵望男也跟着可怜巴巴地哭了起来。
“我呸,看着活人说死人的名字,你倒一句轻飘飘的对不起,就把自己刚刚所说的事没了一回事,今天的事你我说了不算,就让村里头的大伙来评评理,还是青云村里的人眼睛是瞎的,耳朵是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