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油锅,程景浩还真是在厨房里开了个油锅,打算把门口那帮子人搞定后,就开始炸东西。
府里面的人都是等吃的口,人均分为三种,一种闲手等吃的如郭芙兰,一种做惯粗活没接触过精物的丫头如馒头黑枣,一种就是习惯高品质生活的人(会说会道就不知道怎么做)。
程景浩冷冰冰瞪着李家三人狼狈无比的身影离去,才慢悠悠地走下竹梯。
叉着腰身的郭芙兰站在厨房门口神情冷淡地望着他,程景浩立马笑盈盈地迎上去。
“不吵了,不吵了,他们全部走光了,你在院子里溜达两圈,好消化消化。”说着还怕这夜里的寒气会冷着她,快跑到厨房里弄了个放了一段时间没用上的暖手炉塞到她的手里。
“油开了。”郭芙兰望了一眼厨房里的油锅,“等会把土豆片南瓜片青瓜片地瓜片先炸点出来,捞点盐巴或是胡椒碎,让村长他们带些回去给小朋友吃。”
“好的呢,好的呢,馒头,拿着灯笼陪夫人走一下。”
“好的。”馒头依言手提着纸灯笼走出来,自家夫人把手里的暖炉子往她手里一塞。
“热到我出汗了。”
馒头看了一下自己穿成球差不多的身体,夫人连披风也不穿,外面只背了件棉背心。还是不放心地伸手去摸了她瘦削的手,再三确认是热乎乎上点还真带点湿的感觉,才提着灯笼跟在她的身侧。
村长柳仲山与梁大娘看着程景浩前后两副脸孔。
“这小子跟他爹他爷一样,是个痴情的种,看准了死也只会认一个女人。你呀,别听旁人言给他俩安插个人,不然咱们两家就断了。”村长柳仲山叹了一口气,对着身旁的梁大娘说道。
“我,我压根儿没敢提,下午在家的时候跟大儿媳妇说明了。明年我还得帮他媳妇坐月子带小孩子,攒着他的银两去这头又帮着他纳小的,这黑心肝的事我可做不了。”
梁大娘擦着额头上的冷汗低声说道:“这个女的人小小的,瘦不成人样,没成想对自个儿男人下手那么猛。那些塞着门缝进来的女人还有命吗?我若是做这码是简直是害人家。我也没想成这程赖皮还真有这样的癖好。这两人真是绝配了。”
刚饭桌上,那女人把程景浩打飞的手劲放在哪个人身上也不相信,一手就把一百四十多斤的程赖皮打得飞起。
被打得右半边脸都肿了程景浩不但没生气,还一脸享受及讨好地向着郭芙兰贴着左边脸轻声问打舒畅了没有,若是没有也把左边脸也打上才左右平衡。
桌面上除了他们夫妻两人一脸震惊外,其他人都见怪不怪显得十分之镇定及视若无睹。
这都把脸打肿了,哪可能不痛的,刚他故意把那肿着的半边脸隐藏于阴影之下。
“人家夫妻俩的爱好,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咱们出了这个门就别往外说。这村里头的人喝口水往往可以把一个活人说成死人。”村长柳仲山对着老伴梁大娘意味深长地说道。
“我看来这程郭氏也是非一般人物,你呀,别把村里家里的那一套带到这里来,往后说不准会是个有出息的人。”
“不用你说,这话我定不会往外说。一个女人家,哪有你说得那么厉害。放心,我就看着不掺合不掺合。我可没程赖皮那命格硬,还想长寿几年。”梁大娘拍了拍胸口,对着郭芙兰突如其来的行为吓得,那颗心到现在还在比平时快半拍子。
话说两头,李家三人半个身子湿着,在寒风中冷得抖抖簌簌冲回了李家的泥石屋。
饭后一直在院子里踱步的李家大儿媳妇,看着冻得嘴唇发紫的三人,第一时间并没有上前去察看自个儿的丈夫李大朗,而是一把窜到李艳红跟前,也不管她痛不痛,一把把她头上的银发钗拨下来,牢牢地抓在手里。
在李艳红的痛呼中,李家大儿媳妇才一脸震惊地对着李老婆子问道:“娘,娘,这是发生什么事了?艳红不是要进程家的门做小妾吗,怎么跟着你们一块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