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你一个大爷们怎么做事不经脑子,还把自个儿媳妇当成牢里犯人想怎么行刑就怎么行刑,说出来也把人给吓死。”
梁大娘捂住自己的心,把他的话给听完后就忍不住上前打他背打了好几个。
“放整个镇上,就你一个人敢这么做。幸好不是打雷雨的时候生,昨晚大雨里我还听到有女人唱青楼大三喜,听着都渗人。”
“你说,隔壁衙门大人府里是不可能的,大人都在县城里,这府的另一边隔了个小巷,也没可能声音传到这么远,你说是不是闹鬼了。”
梁大娘忍不住吐槽昨晚听到的歌声,吓得她整晚捂住小孙子的耳朵。
“你说唱什么不好,非得唱青楼大三喜,非挑那样子的天气,说闹鬼也没人相信鬼会唱大三喜。”
程景浩挑着细长的眉毛,僵硬地扯着脸皮说道:“大娘,你还是没见过世面。我在县城里做活的时候,平时夜里,县城里的富家子弟都会所花楼里花牌包出来,一男一女坐着花轿子专往大街大巷子走,这县城里的人也见怪不怪。”
“县城里的年轻人都玩得这么疯的吗?”
“这是小意思,大娘你还没见过那些挂着名头说交流交流文采的秀才书生,他们比那些富家公子还疯狂。”
“打着诗文雅词、交流文采增加学识幌子,六七个秀才包一个妓女吟诗作对,你信吗,我就不信!”
程景浩笑了笑,看,这不就被他拉扯到别的地方去,看梁大娘脸上的表情不难看出她已深信不疑,心里暗暗松了一口气。
梁大娘想到自己的三儿子,去年秋时去县城回来后整个人都变得不对劲,整天闷闷沉沉地把自己关在房里,连房门都不想出来。
这会不会是被县城里的文人雅士秀才书生什么的给带坏了?不不不,自己的儿子怎么样自个儿知道,定是被县城里的人给魔征了。
现在也不是想这个的时候,梁大娘轻手轻脚进主人房看了看小孩子与女主人家,见都安然无事地睡熟了,才轻手关上门回厨房。
浑身不知道的她在开门的那一刻,差点被用竹扫折下来的细枝给取了性命,直至她关上门出去,床上的女人才把竹枝给扔到一边。
刚被惊醒的她看着身边的三个小娃,才想起昨晚自己己生产。她一动,那三小的仿佛感应到什么一样,闭着眼睛撸着粉红的小嘴巴努力地吸着空气,透明的小唾液从嘴角淌下来。
郭芙兰眯着眼睛拉起簿被盖住头,背对着他们继续安睡,她什么也没见着,睡沉了。
“程侄子,有点事我跟你商量一下。”
“大娘,你说。”
“等一下那三个接生婆醒了,你就跟她们说是我给你媳妇接生的,给点红利让她们回去。”
“你知道自己做那一行,你自己不介意,也阻不了别人的口。若把你给自家婆娘接生往外一说,准编得有多邪门就有多邪门!府里两个丫头加我,准能带好三个。”
“我刚进去,一大三小还睡着,那三个小的都有四斤左右,七月仔聪明过人!”
“就依大娘言,还是大娘想得周到。我今早得三子,她们每人得三两,大娘帮着接生五两。收了红利让她们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