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景浩傅仪富等人走了没多久,老王家就被村里面的 人闹了起来。
原来是村里头的人在王老四父女吵架的时候,可听了不少,这老王家可不像表亲那样的老实,大的身为童生不但趁 乱去王童生房里把人家的书字画撕坏而且还偷东西,现进了衙门里一直没出来,王老二老三老四在游民进村的时候也趁 乱偷了村民们不少财物。
之前不是没有村民进这老王家搜自家的东西,是被王老婆子藏得紧,没让他们找着,这回让他们听自他们自家人说藏在哪里,他们还不鼓起村里面的人一起搜出来还待何时。
但程景浩是在衙门里做事的事,他待不待见老王家都好,村民们都避忌他。
总觉得镇里头的人说得无错,这程赖皮喝命硬杀气重,但那贾府确实是旺他,看这村里头的屋子哪一家没被游民抢过的,就他家硬生生地避开了。
且他现在与以前住茅屋的程赖皮大大的不同,可不是任 何人想踩就踩在软乎样,远远看见他那满身不好惹的戾气,村民们都自动自觉避着走。
话说回来,程景浩众人一起,村民们再一次起哄,几十人把王家柴房给拆塌了,还真的被他们挖出不少自家值钱的东西。
顿时人群中的婆娘气愤地叫骂着,狠狠地扯着王家大小媳妇的头发撕打了起来。而男的围着王家的男人打 了起来。
王家人行为不端,村里面的人也没跟他们客气,拆了柴房仍然觉得不解气,听着有一把细不可闻的女童声说她奶奶的床炕上藏了不少钱。
家中被游民抢夺得所剩无几的村民当场红了眼睛,一鼓作气也把老王家的床炕给拆了,不单王老头跟王老婆子的炕,连带屋里几房人的炕也给砸了。
不砸不知道,这老王家可藏了不少钱,大大小小都有三百多两,这些银两都是见光就被村里头的人抢走,也不管王家里的男人怒吼还是女人撕 心裂肺地哭着。
这年头就算边关的仗打不起来,家里等着地里粮食出来的村民也熬 不过去,见有银两抢,也不管是不是自家的东西都红着眼睛抢到一文就是一文。
众村民不理会王家人,硬生生地把王家上下翻了个底,衣柜桌子凳子什么的能拿就拿,不能拿就砸,那屋子的惨状比当时村长家的状况更加惨不忍睹。
王家众人对惹起这事的王老四父女更是恨之入骨,这下子一家子年都不用过 了,这么多年的积蓄都被抢夺一空。
更惨的时村长柳仲山已摆着不干了,完全没有人愿意为王家出公道。
王老头子心里头拨凉拨凉的,整个人都像没有精神劲似的软乎乎地坐在地面上,人一黑就晕了过去。
王老二王老三连忙碌过去把他扶起来,捏着他的人中。
好久他人才缓过一口气,王老婆子还在一旁大哭着,哭得他头又痛又涨。
“别哭了,恰不逢时,那银两咱们是抢不回来了。现时咱们主要两件事情,一是把老大从衙门里赎回来,二是看看这院子里的两个游民怎么处理?”
“这还能怎么处理,难道要咱们风光大葬他们,赶紧在村外找个地方挖个坑埋了。老四,这事是你搞出来的,你去,埋好回来我再好好跟你算这笔账。”
王老婆子看也不敢看院子里的两个游民,哭得红肿的眼睛狠狠地瞪着王老四,不忘上前狠狠地打了躲在王老四身后一直没有出声音的王四丫几巴掌。
王四丫被打得扑倒在地,又脸额红肿嘴角流血,可从山下下来到现在全程都没有出声间,就算被打也只是冷眼瞪着王老婆子,那又眼睛就像渗了毒的蛇眼一样,看得王老婆子心里头有点发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