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被勒得出不声还是被他口中白虎生啃四个字给吓得,那“嘤嘤”的叫声奇迹般停了下来。
区子谦手里拿着插在小靴子中的小刀,一脸戎备光站雪白的上身轻手轻脚地潜过去察看。
说到这里,大家肯定会很奇怪,他为什么会光着上身,那上衣他用去了绑那可怜小马驹的脖子。为什么不用他的裤带子绑,那裤琏子一抽不就掉裤子,那比没穿衣服更加难受。
若是郭芙兰在这里,定会眯着眼睛冷言说道,他这一身衣服一穿就十来天,又是穿山跑野又是爬树没个消停,这穿跟没穿有什么分别。
就剩长到小腿专门特制的皮靴耐住了他的折腾,若穿的时普通的虎头鞋,半天时间都不用就报废了。
他小心翼翼地随着那痕迹寻找过去,看见四个身穿飞鱼服的护卫已没了气息躺在草丛或路边。
区子谦心里一紧,这飞鱼服他曾见过,远在京城的时候,他爹娘就是被身穿着这样子衣服的人,给捉走抄家什么的,他也随着家中的下人一起被贬卖。
这在流浪的日子里,他学会多大的人就得干多大的事,不要不自量力,自以为是。
听着远处有有搜找的时候,区子谦立马原位退回去,没想在那四个死透的护卫底下窜出一个七岁左右身空着白色绣金色底的男孩,逮着他红着脸追着他跑。
区子谦傻眼了,这打那窜出来的瘦天猴,穿着一身晃眼晃得不行的白衣。那远方的人是追杀他们的人吧,穿着这身衣服还真不怕不被人发现。
他还真的没有见过这么傻逼的人,当下那双脚跑得更快了。丝毫没有意识到他自己一身怎么晒都不黑的雪白皮肤,在光着上半身的情况下,在丛林里同样的耀眼。
那七岁的小男孩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在这么危急的情况下,跟着这个光着雪白上身黑发飘飘长得俊的女娃跑。
他那平时绷得紧紧自带黑的脸现时真是像熟透了发紫发红的果子,那双眼睛压根留不开那光洁自带白瓷皎光雪背。
跑着跑着他不知不觉喘起气来,没想成这长得俊的女娃娃这么能跑,幸好自小额父找最好的武汉教自己武功。
若是区子谦听到,打心底蔑视他,你这小子追着我衣尾跑,隔那几条街距离,你还好意思说。
还好这里是平原,在树林里,别说衣尾连影子也早看不见了。
两人一追一跑,不用片刻就离开那四具护卫尸体越来越远。
听着远处没有人追来的声音,区子谦没再跑了,站在有一浅水洼的地方等着那瘦猴子追上来。
追上来的瘦猴子早已气喘如牛,顾不上身上的白衣会不会脏,一屁股坐在草地上手脚发软一副跑不动的样子。
区子谦对着他低着头的黑后脑勺无语翻白眼,这小子长得不但像猴,还弱不禁风的病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