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涛憋红了脸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在傅仪富严励冷峻的神情之下,惭愧低下头。四周的气压一下子降到零下,原嘻笑的工头们纷纷正了正脸上的神色。
“我,我,我是见咱们在镇上名声变好,才想着出点主意。”张涛双眼不安地左右移动支支吾吾地说道。
“呵,到现在你还没有看清自己的位置,被夸一两外句就觉得自己不可一世,坐而论道。”傅仪富冷笑一声,丝毫不留情面给他。
“现这里都是自个儿的兄弟,张涛,我还留 一点脸给你,往后有些话有些事三思而后做,不是别人说一句你就跟着说。不然到时自己怎么死也不知道。”
傅仪富看他的脸色就知道,他压根儿听不进去,但自己该说的都说了,往后他做事自己得留个心眼。这兄弟太容易受人影响而做出多余的事来。
在丛里中站听了好一会儿没听出什么来的小身影终按耐不住,用她那矮小的小身板提着那沉重的篮子磕磕绊绊地走过去。
傅仪富看时间也差不多了,大家的肚子也饿了,就扬了扬手让他们吃饭去。
他家里母亲跟姐姐天天一早就给他备好午食,二十几个工头分了两半,一半是自带饭盒,一半是近两天在青云村里做了一家农户做午饭的。
傅仪富看着那矮小的身影发着盛好在一个个碗里的饭菜,刚被说得一脸不忿的张涛一改神色,扯着那僵硬不自然的笑脸上前帮小女孩的忙。
“这两天送饭的不是一个圆脸的小妇女?今天怎么换了连提菜也提不稳的小丫头过来?”傅仪富皱了皱眉头问道,旁边吃着窝窝头的工头看了看就回应他。
“可能忙碌换了人,那王大丫还真是可怜人。”
“嗯。”傅仪富应了一声就埋头苦吃,并不想接着这个话题说下去。
一家人不知一家事,外人莫问其太多。
那五岁的小女孩小脸白白净净的,身上的衣服虽破有补丁,但是洗得干干净净,对着谁说话而脸上都带着两个小酒窝,嘴里的童言让工头们都喜颜欢笑。
她派完菜后并不急着走,而是在那些人中徘徊差点问寒问暖,大伙见这么可爱的小女孩也逗她一两句,她的回答总让大家哈哈大笑。
她仿佛发现的张涛在人群中的不自然,轻声笑语地问其怎么了,张涛刚被傅仪富在兄弟们面前被说了一道,自是没什么心情吃饭。
那女孩子甜笑着说道:“张大哥是不是工作上遇到了困难之事或是被人气着了?这里有这么多壮义的哥哥,定会助他一把。”
她言一出,刚还欢声笑语的大伙都静了下来,拿着碗都各开一边吃了起来。
女孩奇怪的左右看了一下,虽然不解但还是追着张涛细问。
张涛拘束地望了一眼不远处的傅仪富,低头抿着嘴巴不回答他的话,快步走到傅仪富身旁的一块石头坐了下去。
他跟傅仪富是穿着同一条裤子长大的,从小到大吵打着,就算在人前闹得再大,他们还是三两下就和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