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是你小兄弟,你刚没在堂上吗,张县令说是带着我尝一下你们衙门大人的午饭,你的耳朵是真的聋了还是假聋的?”
“可是咱们大人只邀请了两位县令,并没有附带你,还有你这狗肉从堂上一直提到后院,一路上都是血水。”
“八成你们衙门大人这里后院子家丁婢女吃白饭的。”程景浩一把拉开他举到脸前的皱皮脸,不耐烦地说道,“我听见你说话,用不着贴得我这么近,你身上的花脂味真够呛的,一个老东西一大早就从女人窝起来。”
“一副年老色衰、脸色蜡黄的样子,齿黄口气重,离我远一点,闻着就泛恶心。”
随着张县令在堂屋里叫唤程景浩,程景浩没好气地直对着那师爷直翻白眼。
那师爷絮来是别人看他的脸色,就算是衙门大人对他说话还是礼让三分,因为他素来都帮他出谋划策。
现没想成两个县令都没什么,这个区区京城回来的行刑官就比官差高级那么一点的大汉居然给他脸色看。
气得那师爷脸色通红,两条胡须直起来,在原地气了好一会儿才喝叫那些家丁赶紧把地上面的狗血擦干净,怎么从大堂之上一直滴进来就一个人动手擦都没有,眼睛瞎了吗。
程景浩大步走进他们刚走进的大厅,三人已围在一大圆桌上坐着,上头满满载载摆了肉菜,还有一个大铜火锅烧着一炉红彤彤的烫底。
大厅古色古香,到处摆放着价值不菲的瓷器玉雕像,更有意思的是,大厅中央那墙上不是放什么山水鲜花图画也不是放屏风什么的,就直直地挂了一幅超级大的财神爷图画。
再认真地看着这大财神爷图画,样子居然是比照着那斗鸡眼的衙门大人来画,只是斗鸡眼改为不斗鸡了。
“哗,真丰富。”程景浩走过去一扫眼,“这这全牛宴?不太对,这一桌也不止一只牛了吧,且都是小牛或强壮的牛,朝廷不是有令不可以未经官府允许不可以杀牛。”
“这一桌上的牛肉起码有四头牛身体上各部位组成的,我看看,这两碟是小黄牛肉,那肉还跳动着,看来是衙门大人刚为两位县令大人添加进去的。”
“这一碟我看得没错是牛欢喜,这定是老母牛身下切下来的,不老没那嚼劲。”
“嗯?没想成牛喜欢也有,这可不能是老牛定要年轻力壮的牛才行。”
程景浩才笑着解说桌面上几样菜式,那秦县令听得气瞪了圆眼,双眼如若喷火般看着那缩成一团的斗鸡眼衙门大人,单手用力地拍在桌面上。
“这就是你的家常饭,一顿就吃几头牛?身为衙门大人知法犯法。”
“朝廷一直以来都有明条法例规定,但凡是牛不得贩卖食用私自宰杀!”
吓得那斗鸡眼衙门大人赶紧站起再跪下,脸青口唇白地解释道:“我我我这这是别人送,对对对,是别人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