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赖皮,你推了人打了人不能走。把我这个童生打成这副模样,我要去衙门里告你。”
“你是不是读书读傻了不行?首先你已经不是童生身份,十年不能参加乡试县试,其次谁看见我推了你打了你,你有什么证据吗?大家,你们看到我推他打他吗?”
楼上面的人纷纷表示没看见,就算看见了也不愿替他出声。
程景浩冷笑着看着这王志成的狼狈样,拍了拍手臂上莫有的尘埃,对其说道:“看见没,听见没。你没证据可别凭空白造说我伤人。小爷我可没空理会你。”
说着也没理睬他如怨妇般的喋喋不休,洗了一把手回前庭去。
炎热的夏天,湿了一身的王志成并不觉得冷,只是这狼狈的一身也难以再与文人雅士再坐在一起,再是自己没银两再买一身衣裳,家里唯一能见人的就这一身衣服,缺少了攀升的大好机会。
去茅厕的人看着他浑身滴水有衣服上沾有鱼池里的淤泥,第一时间捏着鼻子纷纷让路避开他,让他无脸再上楼去跟同伴告辞。
在他离开茶楼之际,突地听闻有人小声说着八卦之事。当他听到王老四三个字,那双脚不自觉地走过去靠在墙外听着房间内的说话声。
“还记得青云村拐着脚的王老四吗?”
“记得记得,我婆娘是青云村的。他怎么了?”
“他发了。”
“吓?”
“我在~~~县城里见过他,哎哟,穿一身富商衣裳,若不是他叫住我,我还真的认不出他来。”
“他不是在青云村里种田的吗?怎么就去做了富商。”
“这我倒是问了,原来是王家把四丫给卖了,卖到~~县里一个富贵家人里头做童儿媳妇,她日子过好了这不把自己父母给带过去。”
“那王四丫挺会过日子的,用夫家钱开了家点心铺跟包子铺,让王老四夫妇管子。我去看了一下,我的娘呀,那生意可真旺得不行,那买的人从街头排到街尾。”
“真的。”
“我还能骗你不行,你有机会去看一下不就知道了。哦,对了,这个你别告诉别人,那王四丫这回不叫王四丫了,人家有大名。”
“一个女娃还有大名?”
“人家当然有,叫什么来着,对了,叫王语嫣,挺好听的。她去看店的时候,我的娘,我都认不出她来了,穿金戴银的,身上穿的都是丝绸,像大官小姐一样。走起路说起话来真是不同而语。”
后面两人扯到别的地方,并没有再这个话题说下去,王志成静偷听了好一会儿,并没有在里头再听到王老四或王四丫的话题,满脸惊喜欢无比,再也在茶楼待不住,急急步地跑回去青云村。
听见那跑步的声音渐远直至消失了,一光头大汉从窗外伸出头,望着王志成离开的方向冷笑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