区子谦二点三点三人同时不可思议地看着他,脸上都写着原来还可以这样子。
公堂之外尽是一脑子的笑声。
自张县令公开堂审案后,何展英就沿着他的风气,只要不是涉及深远的案件,他都会大开衙门让那些镇民进去听案。
青云镇近两年发展的比较快,且每个年代都有那么十几二十闲着听八卦的人,刚城门前四小子打人一事传开来,就立马有五十几人闻风随着过来看戏。
这四个小子可是镇里头的名人,放往日搞蛋闹事什么的都有分寸,不会抢不会偷也不会胡乱骂人打人什么的。他们什么身份,有那个不知道的。
今天居然有这么几个人明目张胆地说,他们也佩服这人的胆量。
“啪啪啪”何展英手里的拍板再次连拍三次,响亮刺耳的声音把堂下的人脑海里的想法都拍走。
一问押他们回来的官差他们打起来的缘由,何展英木着脸对着那被打的四人厉声问道:“你们有何证据程郭氏偷汉子而造成一胞三父?又有何证据其夫程赖皮纳了妾或在外头带小孩回来?”
四人缩了缩膊头,你看我一眼,我看你一眼,赶紧推脱地说他们没有说过这事,他们四人只是讨论着这四个小子为何而哭而已。心里头却互相打着鼓,他们四人离他们四个小子有十来米的距离,没可能听得清他们说的是什么,定是身边什么人听到他们的说话,去他们身前告状。
只要他们咬实嘴巴不承认,就算是大人也奈不到他们何。
他们四人话一出,堂外就有人翻他们的车。
“他们说谎,他们说那话的时候我就站在他们的身后,他们说什么来着我都听得一清两楚,大人,我可以当人证。他们几人确实有说程郭氏一胎一个男人。”
“就是,就是,我也可以做证。你们几个,咱们四位小公子耳力是有目共睹的,隔一条街都听到你们说什么,你们想蒙混过关,难了。”
“你怎么知道他们隔十几米都听得见?”
“当然听见,去年他们四个小子去赌场赌银两,靠的就是听力,我可跟风赢了不少,可惜他们没再去了。”
“还能再去吗?打红了屁屁被吊在赌场门口,镇上的赌场被人砸了个遍!”
听到堂外之人对他们的夸赞声,四个小子的腰瞬间挺直了,可何展英一个厉眼望过去又微弯下去。
看着衙门少年大人黑着脸,四人心里面暗骂着自己倒了个大霉,在大人未发话前自打了自己的嘴巴几下。
何展英黑着脸重复了一遍前面问他们的话。
四人每人一句没有,都是听别人说的。
程赖皮是在青云镇里长大的,镇里头还有他爷爷背的人在,且他本人在镇上太出名了,当场就有人证明,一点的样子长得像程赖皮的父亲与爷爷样貌平平无奇,二点的样子就像程赖皮的娘美人模出来,而三点样子随了程赖皮的姥姥。
有人还专门请了与程赖皮奶奶有血缘关系即堂上师爷的妻子过来,众人看看那老太婆再看看三点,还真的闭着眼睛也会说像,那五管就像饼子印上去一样,只是年纪大小而已。
这就证明了程赖皮的三个同胎同胞儿子,虽长得跟程赖皮不像,可人家却是隔辈像,都跳开了程赖皮而已,后面大摆宴席庆生的四点才沿了他的相貌。
各样证据摆在面前,堂上的四人被吓得连连向着何展英求情。
“自古以来,名声就可以害死一个人,你们以一已异想如此当众诬蔑他们的母亲,被他们打也是自然之事。且你们所说的女子是吾本大人的恩人之妻,说我养母也不过分。今闹到公堂之上,实在不罚你们之罪,难以盖我心中怒火。来人,每人各打三十大板再扔出去。”
“是,大人!”
“饶命啊大人,大人!三三三十板下去咱们还有命吗?大人大人,我知错了,我知错了。”
“我们真是无意的,无意的!”
“什么是无意,今天你们能拿本大人养母来说事,明儿就会拿别人的事来编事,并不是个个女子都如此幸运有人撑腰有人站起来说句公道话,给我狠狠地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