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那皎白刺眼的太阳从东边地平线升起来,地面上的最后一丝勉强的薄纱也耀走了。
吃过早饭的农民已经待在泥地里洒着汗水,时不时擦两把汗隔着田地聊会儿天。
那蝉叫声如魔音刺耳般无孔不入,叫得人与动物心情烦闷。
突然从远而近地插入几把小孩子的笑声打断了那蝉叫声,田地里干活的村民都伸长了脖子往声音那边看,一部装满吃食水瓶子的小车被四个衣着奇怪地小子快速地推着,细小的车轮子尽劲地叫着“辘辘”的声音,被人强逼着工作。
抱着四点快速地跟在后头的马小强喘着气说道:“慢点慢点,待会东西又会洒了。”
“很慢了,很慢了。”
“你把四点抱着过来干什么?今天就咱们四个就可以了。”
“就是,就是。待会去潭里,你看着咱们就好,别下水。”
“你也是的,跟着过来干什么?”
听到这被抱着的四点就不高兴了,气鼓鼓地瞪着前头推着车飞跑的四人吼道:“还不是你们四个整整个月半不去凫水,连害到我也没得去玩。若不是我眼快抓住强叔叔,你们早已扔下我了。”
。。。
“车车车车”在马小强左一句右一句车车的叫声中,那小车子说倒就倒了,里头最后一坛水果茶碎了一地。
四小子倒吸一口气,连蹲在地上翻着里头的东西有没有摔坏,那心疼程度连四点也看不过眼。
被洒了一地的零嘴被他们踩上几脚不说,一屁股坐在食盒上头抱着那用厚布包着长长的东西一脸子家里死亲戚的样子,四点这会倒是明白了,就算有油袋子有盒子装着的零嘴,她都不食了。
“那是铁来的,又不是瓷,摔坏也只能是吃食。你们今天是干什么去?
“嘘!”四小子立马竖起食指让四点不要再说下去,左右张望,快手快脚地把地面上洒落的东西扔回车上头,连上头的泥灰拍也不拍,一副怕遇上贼的样子护着那车子四边,直看得四点直翻白眼。
“你小点声行不行,一女孩子家动不动就大声吼,咱们有耳朵听得见。”
“就是,这是娘给我们开后门做的武器,没有入官府记录的,要是被人偷了去,没了就没了,就像大海里捞针一样。”
“你们吼我?”四点拉下脸冷笑着向他们问道 ,那表情那语调学得郭芙兰一模一样,问得四人愣了愣,不情不愿地扁着嘴巴不接她的话,一接还真的没完没了。
四小子快速地把洒落一地的东西扔回小车里,头也不回地往石头山里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