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做奶奶的,哪有这样说自己儿子孙子的。不说远的县里头,说镇上的,有那个小孩子像咱们盼儿坐得那么定。他在这四小子跟前不显眼,并不等于放在其他学院里不是把尖的。你也不看看,他们先前学习是怎么样了,连小大人看了都直摇头。”
柳仲山一听就不乐意了,猛指着梁大娘就是一顿子输出。
“那是恶人自有恶人磨,看程赖皮两口子简直到变着花样养孩子的。一个提供工具,一个做实行。别说小的,现在去了京城的程赖皮也不是个好惹的东西。”
“我说你这婆娘,你是一会赞一会儿扁,是逗 着我是吧。我说什么都不是!”
“那你就别在我脸前走来走去,去看你的宝贝花儿去。”梁大娘没好气地扔了他一把菜干,看着正要走开的柳仲山才想起刚忘说的话,忙叫住他。
“你得把四个小的看好了,镇上面来了个怪老人,这几天都带着个小孩子到处问林秀娴的下落,这林秀娴不正是程赖皮的母亲,知道她名字的人就咱们几个。那老人会不会是秀娴的亲人?你说人都死了十几年了,那人找过来是什么意思?”
梁大娘越想越觉得不对劲,上前拉着柳仲山就是一脑子的话,“你说这老人家,迟不找早不找,这会程赖皮有出息了就找过来。我的心扑扑跳。林秀娴走时,她娘家派过人来送过帛金,这一送就一百两银子,程坚立那死小子死脑筋,跟他老父亲一样,认准了。那帛金起了间青皮石屋,一点留念了没有,说走就走。”
“这不是就苦了景浩这孩子!留那屋子有什么用,这十几年来村里头一人一把口水都把他说得什么都不是?现在日子过好了,该不会过来粘点金扣点银的吧。”
“最怕的就不是银两解决的事,坚立的媳妇不是这里的人,她虽没说那里人,不说那相貌,单那行为举止,县里的大家闰秀也比不上。十指不沾阳春水,谈吐有礼。”柳仲山回想着那女子的外貌,虽人已死十几年,那人还是如此鲜明地在他的脑海里。
看着柳仲山那发春式的神态,梁大娘毫不客气地一巴掌赏了过去。
“你这个死老头子,人都死了十几年,还屑想着,你当老娘是什么?”
“痛!嘶,那会喜欢看她的人都不止我一个,村里的人多了去。”
“就是你们这些死男人不安好心,还有那些女人嘴皮没停过,才逼得她大门不出,小门不进。小孩子都长得这么大了,突然不知发什么疯,说自杀就自杀,一点留恋也没有。”
看着梁大娘那怒火冲天的模样,柳仲山连连笑着赔不是。
“美女谁不喜欢看,你不也是喜欢看帅男,要不是我年轻时长的帅,你会倒贴进门给我。哟哟,咱们老夫老妻,我就嘴上说说,这么多年的,你看我对那个老婆子说多一句话,连经过花楼子,眼睛也不敢眺一下。”
“看你说话东一句西一句,不说了不说了,再说我气都来了。这糟心事,咱们说说就算了,别听年轻的说。你这段时间看好这些小的,别让他们到处跑,少了一个,咱们都不知去哪哭去。”
“好好好,我知道,我这会立马搬张凳子过去,坐着看着他们,他们去哪我就跟到哪,什么花草之类,我一律先放下行了吗!”
“你说这事要不要跟夫人说一声?有可能是她婆母那边的亲人。”梁大娘摸了一下发痛的头,忧心地问柳仲山。
“我最怕是世上本无事,庸人自扰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