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半光头半扎着发髻身同时穿着和尚道士服饰的怪人坐在城门口前大哭好一段时间,城门头排着一连串看戏的衙门人员,这怪人在这么多人看着也不觉得什么是羞耻,反倒觉着有这么多人看着他哭,自己倒有底气。
起身擦了一把鼻涕眼水,往城门头一扫眼,锁定了一人的身影,身轻如燕般飞上的城门头。
旁观别人的惨是一回事,可是那人如鬼般无声息飞到身前倒是把魂给吓掉半拍。
看着那半边慈祥和蔼不语而笑的和尚面另一边怒而威比目恶鬼的钟馗脸,衙门每一位人士心给吓得停在那一刻不动了,全身的鸡皮都被突如其来的人给吓得泛了起来。
那怪人没搭理其他人,伸出如同鹰爪般长满皱纹的大手抓住了那玉脸少郎的膊头。
“这个谁来着?对,随便教!去把祖师爷给清出来。”那怪人看了何展英好一会儿,想来想去就是想不出他的名字叫什么来着,干脆放弃喝着他做起事来。
“什么祖师爷?那堆东西还能用吗?”何展英看着那塌成一堆废料黑影不解地问道。
“你说的不是废话吗,当然是我祖师爷,你小子给我听好了,我只是随便教一下你,可没收你为徒的意思。看你像只脱毛鸡的身材,手无只鸡之力,压根不是练武的料。”
听着那怪人对自己的评语,何展英尴尬地笑了笑,“我我只是个地方文官,武那面练练就好不用太精。你老人家不用把我当回事。”
可他想表达的意思,那怪人一点也没有接收到,十分自来熟地指挥着他指挥众人开城给他清理东西。
可那都是衙门人员,并不是自家府里的家丁下人,不能随便为己私自而动用。
“哎,是我脑子没用还是你脑子读书读傻了?地方官员的衙门人员捕快的薪水是朝廷发放的吗?是朝廷请他们回来做事的吗?都是地方官员自个儿掏荷包出银两雇请他们?”
“那我问你,他们每个月的粮都是不是你出的。”
“呃是的,但是叫他们收拾于理不合。”
“什么于理不合?拿着兵器装装样子,我不管理,你叫我给我收拾好,我先把祖先爷搬进城里安顿!”
“可是这这这压根不是他们工作范范围内,我不能这样叫他们做事。”
“你当然不能平白无故让人白干事,掏银两,你不出银两谁出。”
何展英被这人的话给气无语了,他不是自己什么人,为什么他得给他负这个责任,出这个银两?
怎么走了个程无赖,没多少功夫又来了个老无赖?
“你骂我?”那怪人侧着那长得钟馗般的恶脸瞪着何展英问道。
“我怎么可能骂你?我刚刚一句话也没出。”何展英这会挺会识时务者为梭杰,郭芙兰请得他回来教他们,他自有特别之外,外表就扔到一边暂不理会。
“我可是会看人心的,我的样子像是这么傻的人吗?你这城门是给我开还要等我来拆开?”
“这不是还没到时辰,不过你人不是上来了吗,这也不用搬什么东西进来了,那堆堆你的祖师爷我我晚些时候请人给清了。”
“清你个毛线,糊弄我是吧。”那怪人眼睛一瞪,不怒而威,单手就举起他往他身上闻来闻去。
“小子,还是个童子?”
“我可成婚了,你想干什么?”那怪人的手把他爪得死死的,仿佛有一股奇怪的气压压得他全身僵硬心中惧怕得不能动。
“用不着怕成这个样子,比起上,我还是喜欢吃你们这类的小孩魂魄,不过这些年可吃腻了。”那怪人对何展英的神情嗤之以鼻,一手塞进怀里掏出一个带有怪符文的牛皮袋,“来,给我撒把童子尿!”
童子尿三个字一下子把何展英给听得脸红如血,左右看了一眼其他的下属,怒而不敢喊地低声说道:“我我,昨天没喝水,今儿起床的时候去茅厕了,你要的,我现给不出。”
说着还害怕他当场拉他的裤子,双手紧护着裤带子。
那怪人眯着眼睛看着他并没有说话,扫了四周的人一眼,衙门里的人立马识趣地转过身背对着他们。
“行了,这个岁数还以为自己是个小孩子,快拉把给我,我急要用。”
“别扯破我的裤子,待会天亮了我怎么见人。不对,我好坏也是管这个镇的人,你总得留一点脸子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