呆在程郭府里久了,府里的每一个人都摸清了郭芙兰的性格,一不能动她的酒,二不能动程郭两家子神主牌,三吃饭时不能不齐人就动筷(当然早饭起不了床吃不上是另说),其他的事不太过分碍她的眼睛,她一般都很少插手理会。
所以当郭芙兰跟四个小的回到府里,看到的是满桌子战后的残羹剩菜,两个主事人,一人老样子竖起脚一手用指用掦着牙齿,一人自以为优雅俊士般用细巾擦嘴巴。
对着那冷笑着眯着眼睛的郭芙兰,那怪人不忘随性地抬手向她打招呼说道:“妖女,你招呼下人做的这一桌子招风宴,有心就有心,那味道就差那么一点,下次让他们做菜再做得多一点。”
说着也不逼嫌地摸着他那涨得圆滚滚的肚子,摸了两下想起了什么似的,指着林老候爷埋怨道:“妖女,这人是谁,真不要脸,明明这席是你安排人专门欢迎我的,一点礼节也没有就上桌动筷。这可太大的不行。”
“这桌子菜不是欢迎你,我记得跟你说过,往后你的三餐给点吃剩的饭菜就可以。这会菜没了,还偷喝我的酒,你说怎么着?”
那怪人摇着他的二郎腿,越听着越感觉空气弥漫的气氛不对劲,双眼如作贼心虚般左右扫了一眼,嘴里应着郭芙兰的话:“这里离街市酒楼子挺近的,你们要么等上一会再做上一桌子菜或是下酒子。”
话说着,人一溜烟就要飞出去。可真虽说这怪人还真有两把手子,众人也只觉得他人影一晃时,他就飞出门外,可比他更快的是郭芙兰。
郭芙兰二话不说,手里紧紧地抓着他半个头的毛硬生生地把半空中的人给扯了回来,对着那大青石地面就狂砸下去。
“哐哐哐!”一连数十下,那怪人的头都被砸出了金属头盔砸地的质感。
砸得那怪人两眼昏花,脑震荡不说,刚吃下的东西更是要了他的命一样不停地在肚子里翻滚。
程郭府上下的人都看傻了,连何展英也赶着过来看大戏。
这怪人的头也确在太硬了一点,这青石地面被他给砸了个坑,他那头就肿了那么大的一个肿,硬是没被砸出血来。
那当时郭芙兰砸着他回来,砸到满院子都是血的时候是砸了多久那头才破。
“要死啦 ,我要死啦。”
“要死就死快点!”
“哟哟哟哟哟,不不就是一桌子菜跟一坛酒我赔你就是,别再砸了,再砸头要破了。”
可郭芙兰没有那么好应付过去,抓着那个头一连砸了二三十下才一甩手把他给扔到一边。
那怪人双手颤抖地试摸着额头上肿起比脸还要大的肉,带着哭声地投诉郭芙兰,“不给吃就不给吃,不给喝就不给喝,您也用不着动那么重的手,这是要了我的老命!”
“废话怎么这么多?你自己走还是我帮你走?”
“不用不用不用,不需要惊动你金贵的手,我自己走,这这是要走去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