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劳了一天的何展英笑着说了句“下课。”,程郭府的四小子笑叫着抢先跑出了大厅,争着去天井放着的大水缸玩水。
柳盼柳小胖张小胖三人那心也跟着飞到外面去,可是大厅的桌子书本什么的,他们还是按着耐心留下收拾现场,不忘记把地给扫干净。
“我回府了,你们也早点洗了澡就睡。还有,你们就不能排个值日表,每天轮着来做清洁,怎么老是你们三个。”
何展英还没多说几句,其他三人就低着头红着脸解释道:“咱们三个用石子打水漂输了,才整个月的搬桌子搞卫生。”
“输在后面的三个?”
“嗯!”
“你们怎么的挑自己不擅长的来做,这短胳膊小腿的肯定输了,手臂力也跟不上,这小身体得每天运动一下。”
三个小的听到这都以奇怪的表情看着何展英,那纯真的眼神直把他心底那层雾纱给看穿,看得他怪不好意思地脸红了连装着咳嗽离开。
这才走出大厅门口两步,眼角扫过脚底下的石块,青云镇三个大字把他的全身的动作给定住了,把他给吓得退了两步,揉了把眼睛再三确认自己的眼睛没问题。
这会的林老候爷站在房门外对着里头霸占他床位的怪人破口大骂,尽管如此那怪人还是他行他素,你骂浪费的都是你的口水与力气,他就舒服地躺着大被盖在头上当唱歌。
那林老侯爷自认是文明高上人,骂来骂去就两个字眼,老贼,疯子。
两人之所以没有看上同房内另一张区子谦的大床,那实在是连丐盖来了也看不上眼,脏乱不说还臭,真不知道这小孩怎么能每天在那咸鱼般香的窝里睡得那么香。
何展英轻叹一声,拍了拍脑瓜子一手捂住他受伤的小心脏,这下子好了又得自掏荷包买块青石把城门头给换回去,个个都是不好得罪的主。
这若有若无的轻叹声在嘈杂打闹的天井里很奇妙地被林老候爷给捕捉了。
满头白发一甩,一双希翼的单凤老眼望着玉面少年,那张不怒而威的老脸爬上满满的笑容冲着他笑道 :“孩子的老师,你住的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