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主人家可是包我的伙食,一日三餐,你凭什么收我的钱。”
“咱们夫人说留点剩饭剩菜给你就行,我留了一碗粥跟两个肉包子给你算不错了。还有谁在说收你这银两,你穿了我老头的裤子,你问过我跟老头没有,这给你穿上的裤子还能要吗?赔钱!”
“好汉不跟女斗,穿了你男人一条裤子怎么了,老子没钱。”说着还嫌不够,把自己换下来的裤子拿过去给梁大娘。
看他走开,梁大娘也懒得跟他吵,想着这账慢慢再跟他算,只要夫人在,她怕这赖皮骗子个毛线。
没想成她不跟他吵,他一转身的时间就把换下来没多久的裤子差点递到她的鼻子上。
她何受过这样子气,别说郭芙兰程赖皮对她态度像爷奶般的长辈不敢安排她做事,连自家男人也从没有这样冲着她。
那股子气一下子蹬上了脑子壳,把脸上的破脏玩意往地上一甩,健步如飞地抄起柱子旁神秘般存在的竹扫,冲着其用尽全身的力量往头往脸就打去。
“我去,你这疯婆子发什么疯?”原可以轻身避开的怪人,身上几个地方一痛,浑身突然就使不出劲,任由着那泼妇举着那竹扫照头照脑地打,痛得他捂住眼睛哇哇大叫。
“我发什么疯,我自家男人的裤子都不用我洗,你一个疯子敢把带粪的裤子塞到我鼻子上,恶心死我了,去你老娘的,老娘今天让你见识见识我的厉害。”
毕竟年纪大了,凭着气劲儿打了七八下的梁大娘气喘如牛,但还是气不过捡起那恶心的裤子往他的头上扣去,一旁看着要不要出手的柳仲山被她怒眼一瞪立马低头出府溜达去。
这竹扫子用得都是竹子小枝子做得,韧性好又硬,这烂大街的东西打人却不是一般的痛,有时间气起来打人比一般的鸡毛掸子好用又实惠。
听着那怪人师傅的痛呼声,院子里的小子们都倒吸着几口气,心底却是幸灾乐祸开心好玩得很,这玩意被打起来酸爽劲可强了,梁奶奶威武!
“我的俊脸,这一天天的,我还用活吗?你就不管管这些恶妇?”那红肿塌了的鼻子刚受伤没多久,这会脸上倒增加几十条竹痕的怪人一脸子痛苦地对着凉亭下休雅喝着早茶的蓝色碎花头巾的女子说道。
“你自作死,我控制不了。早饭时间过了,赶紧继续上课,”
“这练武的急不得,今天教了他们排气之道,我这就完成了任务。”他那祖师爷藏身之庙都给她拆散了,他得找材料给他搭建一个,哪还有时间应过这些臭小子。
“奇门盾述,佛经梵字,随便你怎么教,总之随了午饭午睡时间,这白天你都得负责带着他们。”郭芙兰可不管他那么多的屁理由,她请他回来可不是把他捧上天的。
那怪人顶着那冰冷无情的大黑眼睛无从反驳,想了好一会儿还是壮着胆看着这又矮又瘦的臭女人,把想了一晚上的话好不容易地说出来。
“我说你,咱们不是说好,你给我一年底薪是一百两。你让我教也可以,得先把一百两给我,我这会急着要用银两。”
“哼,这会还没教完一年,你就想收我银两,没有!”郭芙兰想都不想就拒绝了。
“这教书先生也得收了学生学费才教书,怎么到我这就没得?你这主人家这样操作可说不过去。”
“你看过哪家打工的人是先收银两再干活的?就算是街上买东西你也得一手教银两一手交货,你这货一年都没教出来就想着收我的银两,你觉得有门吗?况且那些教书先生大家子户教武的先收银两再做事,那应府主人家模梭两可的态度,我本就看不惯,我为什么要顺着那风气来做事。”
“就是,夫人,这老赖收了银两说不定不用等明天就跑了,千万不能预支银两给他。什么东西教了一会儿就想着收钱,没门。”十分之不爽这怪人行为的梁大娘狠狠地冲着那怪人说道。
“我我,我跟你夫人商量个事,你插什么嘴巴,我要是你男人,当场赏你几个嘴巴。”
梁大娘这会一听,再气怒气冲冲地抄起放在一旁的竹扫,那怪人立马就怂了,不要以为他看不出来,这妖女助着这老泼妇让他使不出劲,只能站着受打的份。
“我我,我不就随便说说,你就别在那添乱行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