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生的脸上露出阴森的表情，这简直与他平日里嘻嘻哈哈的样子截然不同。

“我们天书一族可以被誉为最具有知识的家族，大家都是文化人，对于未来和过去的事情，也能在推演之中得到答案。不过我们的种族有一个禁令，那就是不允许推演未来，也不允许给别人推演命运。族长乃至族中德高望重的族老们相信的是顺其自然。包括他们之中，修行之人非常少，大多都是那种老学究！”

“而且我们还会开设课堂，教授人们文化知识，本来欣欣向荣的世界中，他们来了。仙族之中有几个人想要学习推演之术，但是我们天书一族向来都是不外传，更不会给人推演未来的！”

“仙族一开始对我们还算是客气，但是后来他们发现杀了我们，吸收我们特殊能力之后，一样可以修行我们的秘术之后，就开始疯狂屠杀我们……”

书生说着喝了一口酒，冷笑着说道：“族中虽然有人修行，但是向来与世无争，怎么可能斗得过他们，很快就被仙族屠杀殆尽，洗劫一空。而那位仙族之中领头的家伙，被誉为仙族的大祭司，他们居然厚颜无耻到将我们的秘术占为己有，然后还要四处传播，形成他们所谓的感知一族，并且效忠于他们……”

他的声音在颤抖，肩膀也在颤抖。

萧将知道，他在流泪。

自己拍了拍书生的肩膀。

“你想要报仇！”

“没错。可是一个人的力量始终不够，曾经有几个跟我相同经历的人，他们同样家破人亡，想要复仇，可是看到仙族玩弄的把戏之后，他们绝望了。有的人自杀，也有的人抑郁而终……”

“但是我不会这么快放弃，直到碰到了你！”

“我承认，我的确动用了秘术来推演你，若是你有一个明确的未来，我或许还不会如此激动，可是你的未来充满了不确定性，这让我整个人都兴奋起来。”

“为何？”

“你知道不确定性的未来代表着什么吗？”

萧将迟疑了片刻，终于缓缓开口说道：“代表着未来不确定？最终会给人一个大惊喜！”

这可是司马坟当初对自己说的。

书生本来泪流满面，欢喜交夹的脸上露出一个奇怪的表情。

“是谁给你分析的，水平这么烂？”

萧将：“……”

“不确定性，代表着有无数种未来，你可能会下一秒死去，但是也可能会成为打败仙族的要点。”

书生激动地说道：“我不求你能够覆灭仙族，但是希望你能给我一个亲手杀死仙族大祭司的机会！”

那个人，才是他真正想要杀的人。

对方不仅带着人屠杀了他的家人，朋友，师兄师弟，而且还肆意传播他们的秘术，扰乱天下秩序，这种人，书生若是不亲自杀了，恐怕到死都不会原谅自己！

萧将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你怎么还迟疑了？”

“其实对于仙族，我的想法就是，你想杀几个就杀几个，多多益善！”

“哈哈哈哈哈哈哈，好一个多多益善。”

“走，第六楼我还没有处理掉呢！”

“等一下！”

“嗯？”

“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

“我对外的称号都是书生，真名叫姬春秋！”

“不过你还是叫我书生好了！”

“为什么？”

萧将好奇的问道。

“还没有报仇雪恨，怎么敢叫老祖宗的姓氏！”

他说着一步一步走上六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