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北城区按东西方向,分为了两部分,原住人口居于东部靠海的一面,落魄的贵族们则居住在西面。
今日凌晨,刚刚搬进新家的王二郎一家四口人被约好早起一起出海打鱼的王海龙发现全部死在了家里。
这是一座崭新的茅草房,三间屋子,一个小院。
王二郎得了北城区搬来的贵族老爷的赏钱后新建的,终于可以让六十多岁的母亲不用一到下雨就拿着陶盆接水了。
“二郎还说今年再打算生个儿子呢,不然这么好的新屋,都没个继承的人,可惜了。”
王海龙眼里含着泪水,跟前来调查的王家集新上任的村正说道。
刚上任就出了这么大的案子,村正王安也不敢怠慢,第一时间就让人去北城衙门报案去了,估摸着这会儿衙门的人也该到了。
北城衙门的人骑着快马很快到了这所独门独院的茅草房,在场围观的百十号同村村民连忙让开了道路。
死者是王二郎、王母、王二郎的媳妇儿周氏以及一个三岁的女儿王灵稻。
听这名字,就知道这是灵稻丰收的第一年生下的孩子。
“死者没有任何伤痕,检查也没有中毒迹象,屋内吃食也没有毒,死亡时间大概在五个时辰前,四人差不多都是在一个时辰内死亡。
死者四肢发紫,推测是窒息而死,但是口鼻颈脖都没有捂住的痕迹,屋内完全没有挣扎的迹象。”
仵作在检查完四人的尸体后跟捕头说道。
“既然不是凶杀,就好生掩埋吧,毫无头绪也没法查案。
咱们北城一下子来了几万人,各种事情都很多,北城总督今日还要和贵族老爷们公干,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一向善于领悟上意的张捕头给这个案子定下了基调,此案也快速的结了案。
二郎媳妇儿是个逃难的孤女,一家四口都死绝了,自然也不会有什么人继续关注这个事情。
第三天,村正王安病死在了家中,王安已经六十岁了,生老病死很正常,一家人哭哭啼啼,当天就戴孝,设了灵堂。
第四天,又有两家人一共七口死在了自己家中,症状和二郎一家一模一样。
“该不会是妖孽作祟吧?”
“不会吧,不是说咱们人族和妖族已经结盟了么。”
村里有流言渐起。
第五天,一共九家完全灭门,包括村正一家十二口人。
“二郎回来报仇了!”
“他报哪门子仇,这些人和他有什么仇?”
“你看看,这些人家是不是都是二郎死的那天,过去看过的?”
“你还别说,真是这样。”
妖孽作祟、二郎复仇、贵族老爷们嫌弃地盘小杀人....各种流言开始传出。
村里人人自危,但是前往北城衙门报案后,却是没有任何衙役前来过问。
原来分管这一片的张捕头,回去后的第二天,也生病了,一开始是咳嗽不止,呼吸困难,后来全身滚烫,药石无用。
自然也就顾不过来。
第七天,张铺头一家七口全部死在了灵堂之上,终于引起了北城总督张信的关注。
“什么,短短七天时间,死了一百六十二人?死者都是同一个症状?”
“应该是的,卑职也不懂。”
北城区衙门分管张家村的捕头李捕头怯生生的回答道。
“仵作呢?仵作干什么吃的?”
“咱北城一共三名仵作,昨,昨天三家人都死在了家中,和张捕头一家时间差不多。”
“啊!”
张信意识到事情的严重,顿时站了起来。
“你,你没有去现场看过吧?”
“卑职没去,传说是妖孽作祟,见者必死,卑职没敢去。”
“该不会是蜚兽作祟吧!”
张信喃喃自语。
上古有兽焉,其状如牛而白首,一目而蛇尾,其名曰蜚。行水则竭,行草则死,见则天下大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