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医院就指派最好的外科大夫,帝国东京医院的高才生徐长卿,亲自主刀,全力抢救。
手术室门口,两名帝国士兵,正手持长枪站在两边,神情专注,不停地四散观察,偶尔也叽里呱啦地说上几句话,相互提醒对方警觉起来。
一名相貌堂堂的中年男子,身着长衫,拿着扫帚和垃圾斗,正在手术室门外不远之处,打扫着卫生。
待到离两名士兵三尺之余,他丢掉扫帚,自腰间拔出一把短刃,从门前飘过。
风吹云过之后,两名帝国士兵,瞪着圆目,满脸恐惧,紧紧地倚靠在墙上。然后,慢慢地顺墙滑落,跌坐在地上。
天下武功,唯快不破。
一切都快如闪电,他们甚至于连“哼”,都没有来得及哼一声。
看到中年男子进来之后,徐医生依然有条不紊地做着最后的工作。
等一切都做好之后,徐医生这才说道:“魏津大哥,可以了。”
魏津听到之后,立刻走上前去,与徐医生一起,将病人从手术床,抬到一边的急救车上。
考虑到特别时刻,药品异常短缺,徐医生还把平时积攒下来的一些消炎药品,一同塞到车上。
然后看了看魏津,徐医生面色平静,主动地伸出双手,背往身后。
魏津则从衣兜里掏出一截麻绳,将其双手牢牢捆绑,然后从手术布上撒下一块,塞到他口中。
手术室内的一名女护士,也一直手脚不闲,忙前忙后,为病者测量血压,挂上液体,清理卫生,最后,用事先准备好的床单盖在病人身上。
临出门时,女护士却突然转身,抱住了魏津……
天天在刀尖枪眼前奔波,随时随地都有可能牺牲,每一次分别都有可能是再见。
每一次再见,都有可能是永别。
而魏津也紧紧地抱着女护士,抚摸着她亮丽的长发,吻了吻她的额头,仿佛是在安慰,也仿佛是在鼓励……
约莫一刻钟之后,一阵阵紧促的脚步与车轮声传来,只见女护士推着急救车,提着吊瓶从病房楼内飞跑而出。
虽然神色慌张,但是却也稳健自然,看了一眼停在不远处的救护车,迅速锁定方位。
魏津也是紧随其后,跟了出来。
只不过,此时的他,左手中持着一把勃朗宁M1935,右手执有一把柯尔特M1917。
举手、抬腕、扭身、转肘,随着他两只前臂不停地变换着各种姿势,一声声清脆的声响冲向夜空,后边不断涌现出来的帝国护兵,一个个枪响身亡……
病房楼房顶之上,已经被护兵“解救”的徐医生,目视着急匆匆,惭惭远去的救护车,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一个时辰之后,城外五公里。
当三辆满载着帝国宪兵队队员的军车赶到之时,那辆救护车已经是人去车空,被遗弃在大路一旁。
而离此一百米左右,早已经脱掉了长衫,身着短衣长裤的魏津,这才安步当车,返回城内,继续执行下一个任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