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看少年郎刚刚坐着的位置,夫人俊俏的眼眸中,多了一些笑意:“少年郎,有些意思。”
不知道夫人是向着自己说话,还是自言自语,不过,青葙也是接上话来:
“是,夫人。公子为人,知书达礼,与人谦和,身为家主,甚是难得。”
或许是自己整日里,鲜少与人接触、交际往来,有些孤独寂寞,的确需要有人来陪自己聊聊天说说话;
或许是急欲了解上世界的风土人情,知道外面的世界精彩与否,而少年郎适时前来,填补了空白。
夫人思考一番后,对着青葙言道:
“的确,刚才我看那少年郎,与你说话之际,虽然贵为王家少主,但是却没有一点架子与傲气,实属难得。
好了,你明日交待下去,从此之后,少年郎登门坐客,不用下拜帖,并且随时可以过来,不得阻拦。”
“随时?不得阻拦?”
青葙不禁疑问,当然,内心里更是一阵春风拂过。
“是,随时。”夫人再次说道。
“是什么时候都可以?”没想到,青葙再一次进行确认。
“那你说呢?”夫人甚是奇怪,这才反问到:
“你这丫头,刚刚与少年郎说话,多次放肆,在我面前,难道也要如此吗?”
许是今日心情过于欢乐,平时,终日与夫人相伴,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别说青春正盛的少年郎 ,即便是大腹便便的中年人都极少相见。
心里一时兴奋,竟然似乎是忘记了尊卑有别,青葙竟然继续问道。
“如果是夫人正在用餐的时候,公子过来了呢?”
“那就加副筷子,请少年郎一同就餐。”
“如果是夫人正在丹房炼丹呢?”
“那就让少年郎进来,添火烧柴。”
“那如果夫人正在沐浴洗漱呢?”
“你这丫头今日怎么回事?这般油腔滑调?混账。你怎么不问一下,夫人我正在茅房的时候呢?”
一句混账,点醒了梦中之人。
兴奋过后,感觉到夫人脸色之变,这才意识到自己,今日是大大地过界了,青葙弓腰含背,连忙向夫人说道:
“今日青葙一时激动,言语无措,请夫人恕罪。”
哼。
夫人起身摔袖,转身离去。
只是深夜里,夫人于榻上,孤枕难眠,辗转反侧……
西城,与一见喜大酒楼一街之隔,有家青楼,名为一点红。
刚迁入下世界时,因为男女比例严重失调,自然而然,这里是生意兴隆,每日里迎来送往,从不间断。
后来,由于皇上体恤民情,遣散了三千嫔妃,形势有所好转,一点红的生意,开始有所惨淡,生意是江河日下、一落千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