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义父义母面,处心积虑,经营多年的形象,不能受到影响。
毕竟,以后的日子,用得上义父的地方肯定是只多不少,切不可因小失大。
至于此刻的情绪先攒起来,待回至家里,将家里的一切给砸个稀巴烂,再进行宣泄。
收拾妥当以后,黄宣还不忘了对杜桂解释道:“刚才宣儿一时急火攻心,失了方寸,有所失礼之处,还请义父谅解!”
“无妨无妨,都是自己家人,宣儿的心情,为父岂能不知?
宣儿放心,不仅仅是我们,这一次,就连王妃也已经忍无可忍。鉴于公主的肆意妄为,已经和你义母商量,等过些日子,就直接与皇上摊牌,将你们趣味相投,两相情厢的这段姻缘,禀报于皇上。
为父借机,在朝会上亲向皇上提亲,如此里应外合,定当可以成全你们。
夜长梦多,你与公主的婚事是不能再托了,希望在此之前,千万别再出什么岔子了。”
一听到义父等几个长辈的支持与筹划,尽管感觉到头上绿油油的,但是黄宣的心里还是闪过一丝喜悦。
看到黄宣听后,心情似乎一下子舒畅了许多,杜桂更是语重心长地说道:
“不过,依我看,这个王决明也确实有些才干,并且也得到了朝堂的重用。最主要的是,在其出事之后,公子公主先后肯出面为之求情,足以看得出,此人也有几番智谋。
所以,在你与公主成婚之前,义父不希望节外生枝,不希望你与他,再发生任何的冲突。
宣儿,你可明白?”
“是,义父,宣儿明白,惹不起,难道还躲不起吗?义父放心,宣儿这段时间,定会小心谨慎,退避三舍,不去招惹于他。
不过,义父也无需长他人志气,灭自己的威风,宣儿对他的品性还是有所了解。”
闻听黄宣话语之后,想着自己堂堂一司之长,结果自己的义子却被逼着说出如此冤屈的话语,杜桂的心里特别不是滋味。
走上前去,杜桂伸手拍了拍黄宣的肩膀,温柔的安慰道:
“小不忍,乱大谋。义父只是让你近期注意一些,等你与公主正式婚配,等我们大事成功之后,即便你身为当朝驸马能咽得下这口气,为父也定当与你讨回公道。”
“多谢义父。”
义父的话语,让黄宣心里舒服了不少,但是,自己心里也清楚,靠人不如靠已,这一点,自己从小就深有体会。
所以,从姑母处,高攀至义父义母,再借义父义母,成为未来的当朝驸马,自己一步一步朝着人生的巅峰,行进着。
等到自己真的成了驸马,自己就是皇上的半个儿子,几人之下,万人之上,到时候,哼,你王决明一个小小的刑办,又算得了什么?
随便找些由头,让你吃些苦头,那还不是易如翻掌?
要不就吹吹枕边风,或者鼓动一下父皇,再翻起旧账,只怕是枭首、斩立决都不在话下。
尽管不停地想着法,以美好的明天来安慰自己,但是出杜府之后,黄宣还是走向一点红,借酒浇愁,寻求美人的贴身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