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黄宣略带无情的话语,更是激恼了杜仲,担惊受怕的情绪反而助长了自己的勇气:
“你?你能怎么样?你这是威胁我?你竟然还敢威胁我?
我就不信,你还能把我怎么着?
反正,从头到尾,我没有害人之心,没有伤人之意,我只是发现了脉博一事,向你提供了这个消息而已。
如果有罪,那也是你。”
听闻姑父如此一说,黄宣气的是咬牙切齿,面露凶相:
“姑父,如此急于解脱自己,只怕是在我来之前,早就寻思好的事了吧?
只怕是就等明日里王决明上门后,就告诉他,是我黄宣指使的你,对吧?
如此无情无义,实在是令人愤恨!”
“事实如此,我没有胡编乱造。再说了,你们在上世界相识相处上千年,有什么解不开的疙瘩?有什么事两个人坐在一起说开了不就成了?
冤家宜解不宜结。
王决明与你一旦和好,就更没有人追查下去,我与你朋友帮你的事,也就不了了之,如此多好?
因此,解铃尚需系铃人,从你这一方面开始,或许还可以盘和这一盘棋,和平解决两个人之间的恩怨,这才是正道。”
也是,其实在外人看来,如此做恰是最好,有什么事,双方坐下来,一边探讨、协商,大不了认个借,喝杯罚酒,都是上世界里活了上千年的守陵军将士。
酒杯一碰,啥事没有。如此多好!
没想到杜仲身为一名大夫,还竟然有这种意识,很可惜,他的解决良策,在黄宣这里,却没有得到一点响应。
“解和?哈哈哈,果然没有猜测,在姑父的心底里,是不是早就盘算好了一切?才如此相劝?”
“谁说的,我也是刚才才想通的,以和为贵,只要你向王决明认个错,声明不是故意害他的,这不就天下太平了吗?”
“天下太平,怎么可能?此事天下太平,以前的事也不可能太平……”
“以前的事,难道你以前也害过他?你究竟为何恨他?与他何仇何怨?”
“哼,你知道的已经够多了,如果再知道更多,只怕是……”
连着对上几句话之后,突然间,看到黄宣的神情后,杜仲只感到后背一凉,再一次恐惧地问道:
“怎么?难不成,你还敢……杀人灭口?你敢……你义父可是我大哥,你也只是义子,谁亲谁近?你应当清楚。”
是啊,人家才是一母同胞,老话说的好:血浓于水,人家是湿的,自己只是一个干的。
一听说杜仲竟然拿义父来威胁自己,黄宣突然感到,杜仲已经不可救药,与自己背道而驰。
黄宣禁不住心中怒火攻心,瞬间失去理智,立即伸手上前揪住杜仲的衣领,暴怒道:
“你敢?如果真是如此,杀你灭口,我黄宣定当决不手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