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当务之急,还是要大姐跟大姐夫从这个家里脱离出来,而且是彻底脱离。
云暖给苏大姐递了个眼色,苏大姐立即跟她男人说:“孩子他爹,这个家一定要分,不然,我们两个闺女都保不住。”
“你个搅家精,敢撺掇我儿子分家。你一个生不出儿子的贱货,我要让我儿子休了你。”
余老婆子终于在房间里憋不住了,冲出来张牙舞爪地要打苏春喜。
“你动我大姐一下试试!”
云暖的声音冷冷的,像看死人一样,看着余老婆子。
余老婆子打了个哆嗦,止住了脚步,好半晌才尖声叫道:“老头子,分,分家,把这一家子丧良心地分出去。
让他们给净身出户,啥别想得我的东西。”
她再也不要面对这一家人,以后,这一家人再也拿捏不住了,那就分出去。
在这里雪天雪地,看他们能住哪里,没得吃,没得住,还怕他们不回来跪着求。
“爹,娘,桂香和桂花从三岁开始就每天起早贪黑地干活,要拾柴火,要割草赚工分,要洗一大家子人的衣服。
冬天手都冻坏了,身上还没得棉衣穿,吃的是家里剩下的残羹剩饭。
就是这样,我们一家子都没有抱怨过一句,每天都勤勤恳恳地干活,对家里每一个人都任劳任怨。
结果呢,我们都只是给你们赚工分的工具,不配吃好东西,不配穿好衣服。
到头来你那好外甥一句话,你就要把我闺女送给他。
我闺女都还不到17岁,你们怎么狠的下那个心?
现在分家,还要给我净身出户,你明知道外面冰天雪地,我们没有房子,在雪地里能住吗?
没有吃的,不就想把我们饿死吗?”
苏木头说着说着,泪水啪嗒啪嗒落下 。
苏二姐抱着两个女儿,母女三人无声地流泪。
院子里外,原本看戏的人只觉得无比的辛酸和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