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红花刚才被一巴掌扇懵了,又被李松树的晕倒吓愣了,现在听见男人说要跟自己离婚。
“嗷”的一声嚎叫,就朝着李松树扑过去,又抓又挠。
大骂李松树没良心,她为李松树生儿育女,不就送张录取通知书给侄子,又不是什么天大的事情。
侄子就等同于她的儿子,是给她撑腰的娘家人,送给侄子难道不应该吗云云。
书记和大队会计听得是目瞪口呆,世界上居然有这样的女人。
把儿子的前程送给娘家侄子,还认为是小事,是理所当然的。
几人也算是刷新了三观,都同情李松树。
这几十年,李松树有这样一个啥都给娘家人的媳妇,难怪有打猎的本事,家里依旧一贫如洗。
书记想到李松树家里的贫穷,都是这个不顾家的女人害的。
现在连儿子都害,留着也是祸害,就不再劝了,吩咐会计道:
“会计,你去写一张离婚证。”
书记又对李松树说,“户口本带上,刚好要经去公社坐车,就一起把她的户口迁移出去。
这种人,留在村里也是祸害。”
西红花撒泼打滚,哭天喊地,就是不肯离婚。
但是,两人虽然结了婚几十年,都没有办结婚证。
只能算事实婚姻,村里和公社干部办一张离婚证明就行了。
李家村的村民听说了西红花把自己儿子的大学录取通知书送给了娘家侄儿,都鄙姨不屑地朝西红花吐口水。
那可是自己村的大学录取通知书,是自己村的大学生。
每个村民都知道,自己村出了一个大学生,是多么光荣的事。
大学生出息了,将来也有可能拉扯下自己村子的娃娃。
这样好的事情,差点就让西红花毁了。
男人们不好动手打人,女人们怕啥。
全村女人都骂着扑上去,扭的扭,掐的掐。
很快,西红花的嚎叫哭骂就变成了呜咽。
嘴撕扯烂了,越嚎越痛。
西红花被迫同意离婚了,不同意,全村妇女十八般武艺齐上阵,就看她怕不怕。
书记,李松树和李红军三人坐火车赶往吉省财经大学。
财经大学的老校长,基本已经确认眼前的学生就是冒牌货。
“李红军同学,你先回去宿舍吧,等他们来了,我们再找你。”
老校长让冒牌货李红军回宿舍,等待李家村来人。
“是,校长。”
冒牌货李红军心里忐忑害怕,说话再也不像刚进来时的中气十足。
冒牌货李红军抬眼,像毒蛇一样怨毒的盯着云暖。
云暖无所谓的挑了挑眉,她正闲的无聊,能有人给自己添点乐趣,她倒是愿意奉陪。
老校长也看见了冒牌货李红军的眼神,惋惜的摇了摇头。
“这人,你要注意了,小心他背后伤人。”
管理档案的老师也看见了,好意提醒道。
“放心,他还没有那个本事。”云暖笑说。
“这你就不知道了,别看她外表好似弱不禁风,实际功夫厉害着。
再来10个那样的学生,也不是她的对手。”
老校长当年在黑山村下放那些年,亲眼看过云暖教黑山村青年们练古武,身手十分厉害,故而对担心云暖的老师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