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出所。
张所长看着刘光齐,真想一巴掌甩过去,街道数得上的帅小伙,好好的日子过成了狗屎,这才出来多久,又犯事,还是嫖娼,嫖谁不好,嫖自己院子里的寡妇。
“张所长,我真的是第一次,真的,你要相信我。”
“相信你,我怎么听国安局的同志说,你是自己走过去的,很娴熟的样子。”
“我这不是单身啊,秦淮茹让我过去,我就,您知道的。”
“还不老实,赶紧把你嫖娼的事实如实交代。”
“没嫖,我真没嫖,我钱都没给,怎么能算嫖呢,你不信,你可以问问秦姐。”
“你拿我们当傻子,还是把自己当傻子呢,我告诉你,刘光齐,你认了,最多是个嫖娼,可要是不认,那就是流氓罪,你自己选!”
张所长一拍桌子,吓了刘光齐一跳。
“张所长,能不能问一句,我要认了,要关我多久?”
“怎么,你还想讨价还价?”
“不是,我就是心里慌,真不想再去蹲大牢了。”
“不想去蹲大牢,还干这些偷鸡摸狗的事。”
“张所长,我认,我都认,我这是第二次,我都认。”
……
签字画押,交了罚金,家里或者单位来人,就可以领走。
这个年代,对待嫖客的政策一样很宽松,批评教育,罚款,拒不认罪的才会关押改造,当然,工作单位肯定要通知的。
刘光齐是没工作,省了这一步。
而其他三人就没这么走运了,至于轧钢厂怎么处罚,不管是降职还是批评、收回荣誉,那都不是派出所关心的了。
对于失足妇女,政策就不一样了。
学习政策、劳动改造,妇女生产教养院,至少三个月。
之后要到工会特设的女工工厂上班,在专人监督下,直至认定真得改过自新了,才会放归社会,时间不限。
当然,找不到工作,也可以一直在里面上班,工资低一点而已。
审讯完刘光齐等嫖客,张所长这才开始提审秦淮茹。
这是一个大麻烦。
从进派出所的那一刻她就开始哭,一直没停过。
张所长也知道贾家的情况,对秦淮茹是既同情又无奈。
“行了,你这样哭下去,我只能把你直接送到学习班改造。”
“不要,求求你了张所长,能不能不要通知厂里。”
“你觉得这事还能瞒得住吗?”张所长实事求是地说道。
听到这,秦淮茹又抹起了眼泪。
她知道,工作保不住了,这个家基本算是完了,自己的儿子还会因此受到连累。
“行了,国家的政策你也清楚,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和你一起来的人都已经招了,你说说吧,你是什么时候开始做这事的,都还有哪些客人。”
秦淮茹依然在抽泣,没有回答,张所长也没催促,反正早晚都要交代。
而秦淮茹没那么想,即使这个时候,她依然分析着处境,想给自己争取一下。
说第一次肯定是不行的,那群嫖客也不会那么说,说太长时间也不行,自己遭受的惩罚会加重。
想了一会儿,她终于试探性地说道:“差不多三个月。”
“秦淮茹,都这个时候了,我劝你如实交代。”
张所长拍了一下桌子,严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