夙淮的鼻尖贴着她的鼻翼,同时抬着她的下颌强势深入,江江紧攥成拳的手倏忽松开,指尖捏着对方的袖子轻轻扯了扯,试图用这种方式无声的提醒。
然而,结果,那个人不仅没有停下,甚至变本加厉。
怕被外头的人发现,江江贴着门框动也不动,即使夙淮牙尖勾着她唇角干皮,撕扯出血来,她也不敢哼一声。
洮鸳静静侯了会子,未得圣恩,旋即又低低唤,“陛下……”
一直到这个时候,夙淮不受理智约束的放纵才终于有了滞缓的迹象,他的唇峰擦着江江脸颊滑至耳畔,最后停留在髻上一支珠花处。
两个人分开的那刻,江江胸腔里的窒息感方一瞬缓解,她大口大口吸着气,喘息剧烈而急促。
洮鸳的话弦儿未落,仍在一声一声唤着陛下,夙淮沿着髻上珠花缓缓向下,在距离江江颈窝铜钱宽的地方停下,面无表情的吐出一个字——
“滚!”
他将头埋在她颈窝上方,齿缝里挤出来的字却是冲着外头人撂的。
闻声,外间话弦儿戛然而止,紧接着有细细碎碎的脚步声穿透门缝响在殿内,江江侧耳倾听,疾步赶来的御前侍奉正不卑不亢的谴洮鸳离开。
少顷,脚步声和言语声逐渐远去,朱红色的金丝楠木门外又重新安静了下来,估摸着外头没有人了,江江长长舒了一口气,悬着的心方才稳稳落下。
“好。”夙淮忽而偏头,吻着她的耳垂沉沉应。
经历了先前的慌乱,江江微微有些发懵。
在她怔忪的间隙,夙淮收回撑在门后的手,指尖沿着跟前姑娘裙底向里游走,最后拖着对方柔软的腰肢往怀中一搂,“洮氏女正式册封前,不忙的时候,我会去将军府看你,宋熹微,……”
说着,他再次压下,嘴唇似有若无的碰触,如江江踮起脚尖吻他时一样挨上又抽离。
禅悦香味随呼吸钻入肺腑,心绪被暧昧搅乱,欲念浮动之际,夙淮噙着江江的下唇呢喃般的道,“你想要的时间,我给。”
洮氏女正式册封之前……
听到这一句,江江泛酸的鼻尖红红的,她抬起双臂攀上年轻帝王的脖颈,闭上眼睛贴了上去。
两个人的时间,一旦有了限制,每一分每一刻的流逝,都叫人觉得可惜,在有限的相处里,江江不想再克制每一次的情动,她压下羞耻,由着自个儿在欲望里放纵。
黑色披风和薄薄襦裙层层褪去,雪白的肌肤完完全全暴露在琉璃灯盏映照出来的橙黄色火光中,软香在周遭丝丝缕缕的漫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