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吸一口气，她问道，“你真的要走？真的要去M国？不能留下来？顾轻彦走了，现在连你也要走，我……”

秦九在旁边打断，“只是去M国，又不是去火星。你们至于这样生离死别吗？”

乔一诺，“……”

龙羿，“……”

似乎再悲凉的气氛，只要有秦九在，风格立即转变。

“我说你们有话全都说出来。龙羿去M国发展挺好的呀，这里已经没有空间。W组织铲除，他也没有太多要做的事。我觉得很好啊。你们为什么非要搞得这么煽情？”秦九耸耸肩，“麻烦你们快点，我还有事要干。”

乔一诺无语。

她认真道，“去了M国，如果有什么需要，我可以帮忙。你尽管跟我说。”其实她也知道，龙羿不可能有事情要她帮忙。

龙羿笑笑，“好。”

“我可以抱一下你吗？”龙羿突然开口，看向乔一诺的眼神，无比认真，没有任何从前的顽劣不恭。

乔一诺一愣，没想到龙羿会提出这样的要求，一时竟然不知道怎么接话。

“咳咳。”秦九推了乔一诺一把，让她往前推，一直推到龙羿的面前。

“什么年代了，你就让他抱一下呗。反正你家的醋坛子又不在，他也看不见。放心，我也没看见。”

秦九豪爽的性格人尽皆知。

乔一诺，“……”

龙羿扔掉了手中的伞，张开双臂，将乔一诺搂入怀中，他抱得紧紧的。雨伞早已被风吹远，在空旷的水泥地上不断的翻滚，最后凝成一个黑点。

蒙蒙细雨飘落在他们身上。

龙羿紧紧抱着乔一诺，舍不得松开。因为他知道，这一松开，便是永远。他的下颚抵在她的肩头上，颀长的身躯不住的颤抖，而这样的抖动，深深传递给了乔一诺。

乔一诺心里动容，她知道龙羿移情于她，起初别人说，她尚且不信，现在，她亦能感受到。可惜，她无法回应他的付出。

“对不起。”她轻轻说了一句。

“不用说对不起。”龙羿的声音飘散在风雨中，“我心甘情愿。”

良久，他终于松开了她。

“再见，乔一诺。”

转身，像是害怕停留。龙羿孤寂的身影消失在风雨中。

秦九继续给乔一诺打伞，将她拽离上车，“走吧，别看了。再看你家醋坛子要发飙了。你该回去了。”

“嗯。”乔一诺叹了一口气，心中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