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娇，你认真听爸爸说，这件事情你妈真的做错了……”

然而话还没说完就被李娇打断了，“爸，在我心里你一直是一个顶天立地的男人，但你现在怎么变成这样了？妈妈现在已经很难过了，你为什么还要指责她？”

李思明定定地看着李娇，一时之间不知道说什么好。

直到这个时候，他才发现温红芹对李娇的影响有多大，而他的教育在她身上没有起到任何作用。

她们两人现在已经决心不肯回头，不管他说什么都没有用。

李思明咬咬牙，“行，那就这样办！”

在李思明回来之前研究所就已经帮他草拟好了离婚协议书，签下以后，李思明带着这些年为数不多旧衣服离开了曾经的小家。

临走前，温红芹没有送李思明，而是对李娇说，“娇娇，送你爸爸出去吧，你爸爸回来一趟不容易，往后他要调到京市去了，会更加忙，你们见面的机会只会更加少。”

李思明看了看李娇，并没有拒绝。

一路上，李思明还想和李娇多交流和沟通两句，推心置腹好好说，希望她不要走进死胡同了，但李娇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让李思明也很是无奈。

最后，李思明给了李娇最后一个忠告，“娇娇，人生的路长着，一时的成败不算什么，这条路走不通咱们可以换一条。

那个你顶替高考成绩的女孩没有你想象的那么普通，咱们家惹不起的。”

说这些话时，李思明表情凝重，在脑中斟酌了好几遍，才说出来。

他不能泄露研究所的消息，又希望女儿能不要一条路走到黑，这是现在他能想到最好的办法。

“爸，为什么你们一个两个的都选择维护那个乡下丫头？”李娇满脸不可思议。

“娇娇，你是爸爸亲生的，爸是不会害你的，不管任何时候爸都是站在你这边，所以我也不是维护她，而是在给你留一条后路啊。”

“不，你分明就是没有当我是你亲生的！我妈跟着你这么多年，这是唯一一次家里有事儿需要你帮忙，你非但不帮还不要我妈妈了，要离婚。

那个乡下丫头是不是和你有什么关系，你非要牺牲我们去保护她？”

“啪！”李思明忍无可忍，一巴掌甩在李娇脸上，“你不要在我面前口不择言的。”

李娇捂着脸，含/着眼泪看向李思明，也没送他到楼下，直接转身就上楼了。

李思明想要喊她，最后却也只是回过头，没有喊出声，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说出这番话全是为了李娇好，可李娇居然还怀疑上了他的用心。

自从改革开放以后，国家经济高速发展，像他这样有能力有经验的研究人员大把，但顾瑾的药材田却只能找出这么一个，这是他离开研究所之前，所长亲自交代他的，所长对他非常不错，两人共事了二十多年，没有这份交情，他也不会把话说的那么透。

听了李娇这样的话，李思明佝偻着腰下楼，脸上只有苦笑。

李娇和温红芹两人现在已经走了歪路，而且决心不回头，他在这个家里没有话语权，说再多的话她们不会听。

也许这样散了也是好事，道不同不相为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