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四方酒店见过一次后,叶嘉树来过药店几次,像是朋友一样走动起来,每次来都给顾瑾带些吃的。
顾瑾轻笑,“闻着就香。”
顾晓玲把烤鸭接过来,“我拿去后院装盘,你们聊。”
叶嘉树在椅子上坐下,自顾倒了一杯茶,问说,“生意怎么样?”
“还行,快到过年了,人也多起来。”顾瑾说。
叶嘉树挑眉,“你一个小小的药店,兼职卖精油却日进斗金,让我家经营了百年的精油店羞愧的无地自容了。”
顾瑾说,“我如果有你家的名气,我也知足了。”
叶嘉树轻笑,端着杯子抿了一口,“上次我给你的精油方子觉得怎样?”
方子是叶家祖传的,大方的给了顾瑾,顾瑾也不敢轻慢,研究了两天,已经快把东西做出来。
“说实话,这方子是我太爷爷的太爷爷留下来的,只写了配料,制作方法已经失传,我们药店里也有几位制精油的师父试过,精油是做出来了,可总差一点味道。”叶嘉树遗憾的说。
顾瑾说,“我也试过几种制精油的方式,最后加了……”
两人细细交谈方子里每种药材和香料的炮制方法,知音难觅,千金难求。
“对了,方子我稍稍做了一些改动。”顾瑾笑说。
“哦?”叶嘉树眼睛一亮,激动说,“能不能给我看一下改过的方子。”
“当然。”顾瑾道了一声,才想起来改过的方子忘在了荀家,“叶先生且稍等。”
顾瑾出了药店,将给她开车的司机喊过来,吩咐他回荀家去取方子,“你回家去找欣姐,她知道那个制精油的方子放在哪里。”
“是。”司机应声而去。
顾瑾返回药店,和叶嘉树解释了一下,叶嘉树当然愿意等。
正说话间,突然被门被撞开,一股冷风走进来而入,同时小花跑了进来,她脸色仓皇,看到顾瑾直接跑过来哀求说,“顾老板,您救救我。”
叶嘉树下意识的起身拦在顾瑾面前,看清是她店里的服务员,才让开一步,淡声问,“怎么这副样子,出了什么事?”
小花性格文静,做事情干活却非常利落,平时虽然穿的朴素但很干净整齐,今天衣服上都是泥土,袖子扯坏,头发也松散着,眼神里满是慌张、害怕,
“起来说话。”顾瑾伸手拉了她一把,给她将身上的泥土拍掉,温声说,“这是怎么了?你打哪里来?”
小花捂着脸小声的哭,好像难以启齿。
“叶先生你认识,没有外人,谁欺负你了,直接说。”顾瑾耐心的说。
小花点点头,放下手,哽咽说,“我爸给我订了门亲事,可我还想回药店里来做工,王家人不愿意,天天就我家里纠缠。
今天我偷着跑出来,还没进城就被王家人抓到,他们把我抓到地里的草堆附近,王又锋把我按在地上,想……想……”
她抿紧了嘴,又羞耻又生气,“我踹了他一脚跑了出来,想来想去,只有顾老板你能救我。”
顾瑾拿了纸巾给她擦泪,“你想让我怎么救,你还要嫁到王家吗?”
小花立刻摇头,“不,我不嫁了,这一路上我想明白了,我让我爸给我退婚,我可以一辈子不嫁人,做我做服务员挣钱,给我弟弟结婚。”
“真不嫁了?”顾瑾问。
“真不嫁了。”小花坚定的说。
突然又有四五个人闯进来,大声喊说,
“在这儿。”
“这死丫头藏在这里。”
小花吓的往顾瑾身后躲,“我不和他们走,我不走。”
顾瑾见进来五个人,三男两女,最后走进来的人看上去有三十多岁,一脸的褶子,长得很黑而且也很黑,他骂骂咧咧走进来,“小贱/人,你竟然敢踹我,看我不弄死你。”
叶嘉树的司机拦在前面,喝说,“你们是什么人,这里是人家的店铺,不许你们在这里撒野。”
“你哪来的狗东西。”黑脸男人歪着嘴把司机一推,“我来找我自己媳妇,你们谁也管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