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思琪的死让李梅感叹了很久,大概总是想不明白,柏思琪看着文文弱弱的一个女孩子,最后怎么就自杀了?
柏思琪死后不久,警察抓到一群劫匪,本是一件抢劫过路药商的案子,谁知道几个歹徒互相咬,把以前干的事也全部都说了,其中就包括去酒店里抢劫柏思琪的钱的事,而这件事幕后的主谋竟是江新立。
江新立自从被赶出京市,日子越来越拮据,他过惯了富少爷的日子,经常在酒店和赌场一掷千金,现在被限/制了花钱哪里受得了。
他在赌场输了钱,被追债的时候想起来住在酒店里的柏思琪,便雇了几个劫匪,半夜进酒店将柏思琪洗劫一空。
警察很快将江新立捉拿归案,江新立对自己的罪行供认不讳,还有以前做过的事也一哆嗦全交代了,最后判了三十年。
韦香听闻,如同晴天霹雳,本来想把江新立救出来,但是已经没有人愿意管他们了。
韦香救江新立无望,想回荀家也被拦在府门外,自己回到现在住的郊外院子里,痛哭流涕,之后生了一场大病。
转眼间到了四月末,去打仗的战士回来,还有一天就到京市了。
楚诗雨一晚上没睡,第二天一大早就跑来荀家,
“小瑾,今天军区要迎接回来的战士,我们能不能去?”
顾瑾一手抱着念念,一手去摘花,回头笑说,“这时候京市所有人都去了,我们这个时候去,恐怕什么都看不到。”
说完打趣说,“你还是耐心等等吧,说不定梅荣霍一回来就会立刻来找你。”
楚诗雨脸上微微一红,像旁边的正开放的花儿,她四下顾盼,挑挑眉尾,“我也不是那么迫不及待想见他,就是这么大的场面,不去看看太可惜了。”
“我要是你,就回家去等着,万一等下梅荣霍回城去楚家找你,你不在,岂不是太失望了。”顾瑾慢声慢语的说。
楚诗雨眼珠转动,将手里摘的山茶花放在念念怀里,“那个,我……先回去了,等下再来和念念他们玩儿。”
说完嘿嘿一笑,转身跑了。
顾瑾看着她急切的身影,忍不住一笑,此时的一腔思念,还有什么能比?
李梅抱着沈敬出来,左右看看,“我听到楚诗雨的声音,怎么不见人?”
顾瑾笑说,“这两天,她都不会来了。”
李梅很快了然,笑了笑,“是要办喜事了吧?”
“谁要办喜事了?”沈建负手走过来。
李梅稍稍大声说,“是楚诗雨和梅家的梅少要结婚了。”
“好啊,好。”沈建笑呵呵说,看着春光明媚,忍不住说,“不知道,咱们家的种的那些花没有,还有院子里的那些菜也该种了。”
“爸,您想家了吧?”顾瑾笑说。
李梅皱眉说,“别管他,整天念叨,烦死个人了。”
沈建哼了一声,“我念叨念叨还不行,明天我把这块地给锄了,种上菜。”
李梅笑呵呵说,“你这个老头子,在这荀家那么气派的房子里面种菜,还不让人家笑死。”
沈建负手,吹胡子,“我看没人笑我。”
顾瑾把念念交给月嫂,挽着沈建的手臂,“其实我也想家了,等楚诗雨和梅荣霍办完了喜事,咱们就回家好不好,正好天也要热了。”
“真的?”沈建激动的眼睛都亮了。
“真的,前两天我和沈青松已经在商量回家的事,顾晓玲姐也回去。”顾瑾点头。
李梅忙说,“顾晓玲刚怀了身孕,能颠簸吗?”
“应该没事,我们到能坐船的地方就走坐船,船比轿车更平稳,到了港口附近咱们再坐火车回去。”
“那沈青松呢,他在军区的事情那么忙,能脱得开身?”
顾瑾笑说,“既然有计划,就会有准备,青松已经着手把手上的事都交给荀柏,荀柏看在我的面子上,也会多辛苦一点的。”
“那就好!”沈建呵呵直笑,“那我赶紧去收拾收拾!”
李梅无语,“你着什么急,没听小瑾说嘛,要等楚诗雨姑娘结婚后咱们再走,走的时候再收拾也不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