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似抬头,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看着段杨泓,嘻嘻一笑,“所以你才总是欺负我吗?”
“我如果欺负你,你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段杨泓抬手捏她脸,“长长心。”
“疼。”小厮闪躲,往后一靠撞在桌子上,上面的刚烧开的水壶晃了晃。
段杨泓脸色微变,捏她脸的手顺势揽着她的脖颈往身前一揽,小似撞到他怀里,鼻子被撞的酸疼,含糊说,“别人只是动动嘴,远不及你伤我严重。”
段杨泓突的笑了,嫌弃的推开她,笑骂说,“不知好歹。”
小似笑容真挚,慢声说,“我当然知道,这世上第一对我好的人是我师父,对我第二好的人便是你了。”
段杨泓笑容微敛,有些闷闷,原来他只能排第二。
紧接着小似又说,“当然我说的只是人,如果都算上的话,第一是师父,第二是小猪,第三是小狗,第五……”
段杨泓,“……”
两人说笑一通,继续回/教室上课,白思琦坐在书桌后,看到小似温柔的笑容,心里生了几分异样。
也许是她自己心里有愧,再无法像从前一样坦荡面对小似,所以之后几天,两人虽然恢复了以前的交情。
但白思琦总觉得小似对她的笑容里带了几分疏离,两人之间的感情已经不能像从前一样了。
心里有了这番想法,两人就越发的疏远起来。
尤其是小似现在已经不再去段轩家里,两人只下课的时候偶尔在一起说说话,其他时候相处的时间并不多。
……
段轩赵家婚事取消的事已经过去几天,赵婷神志恢复却大病了一场,每天蔫蔫的,人也越来越憔悴消瘦,吃了许多的药都没有什么成效。
之前出了这样的事,赵先河当然也不敢再提将赵婷嫁给段轩段轩的事。
夜深人静,赵先河在书房看书,突然“嗖”的一声,一个石头破窗而入,直直打在他书桌上。
赵先河猛的起身,转头往窗外看,“谁?”
窗外并没什么异常。
赵先河急声喊说,“人呢。
外面守着的保镖进来,“先生,什么事?”
赵先河老脸发沉,大步往外走,外面夜色幽静,哪里有人?
“有没有看到有什么可疑的人?”赵先河问。
保镖刚才打了个盹,不敢直说,只说,“我一直守在门外,什么人都没看到。”
赵先河扫他一眼,转身进了书房。
石头稳稳当当的落在书桌上,下面还有一张纸。
赵先河掏出手套,隔着手套将石头拿下来,打开石头下面绑着的字条,上面用报纸剪切粘贴了一行字,“流言是假,阴谋是真。”
赵先河一惊,这上面的意思是这次流言的事情是有人故意为之?
他这几天为了流言,为了赵婷的病焦头烂额,现在仔细想想整件事,的确有很多疏漏的地方。
可是,这石头和上面的这行字又是什么没人做的呢?